。”
這是我第一次上庭。也是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沒有硝煙的戰火。
這種反覆扣殺不見死的狀況,我以為只有在奧運會的排球場上才會出現。
這時候,何棠站了起來:“我認為被告方弄錯了一個事實,我們指控被告故意殺人,目標並不在杜七月身上,而是在於受害人石東。而打傷杜七月的目的,只是一石二鳥。”
“反對!反對控方律師帶有明顯結論性的詆譭。”
“法官大人,是不是結論,可以請出我的接下來的證人。也是本案的另一個關鍵人物。”
“反對無效,請控方證人上庭。”
在我與邵丘揚錯肩而過的同時,我甚至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我們並肩作戰的戰場。
我要贏的是我的尊嚴,他要贏的,是他過去的垢點。
“證人你好,請問你與原被告的關係。”勞德諾胸有成竹的樣子,著實讓我為邵丘揚捏了一把汗。
“我與被告是前未婚夫妻關係,與原告……是前男女朋友。”
勞德諾尖銳地接話:“邵先生可夠忙的了。”
這個外國狗,也太懂男人的怒點了吧!
“反對!反對對方證人用與本案無關的語言對證人進行挑釁與嘲諷。”
“反對有效,請被告律師注意言辭。”
邵丘揚卻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有事實,就不怕評論。”
法官繼續問:“那麼證人今天是要指證誰的口供,闡釋什麼論點?”
“我是來指證,被告人的殺人動機。在我與被告人相處的十年裡,我有理由相信她接觸的一些人與事,同違法涉案組織有牽連。”
“反對!”勞德諾厲聲道:“反對證人提出與本案無關的指控!”
“我提出的指控,恰恰是與本案有關的。被害人石東,也正是因為滅口而被殺。”邵丘揚舉證的錄音資料是那天我和梁希哲跟石東問話內容。
“被害人石東親口承認自己在四年前的物流生意涉案了不法內容,四年前意外後,他失去了間歇的記憶,卻在如今再一次因為意外而想起。”
“可是我聽說,受害人生前是個流氓,酗酒家暴無惡不作。控方證人,如果我手裡的資料沒有錯,他這次癱瘓入院,應該是你叫人揍的吧?”勞德諾舉起了一包證物袋:“邵先生,你與被害人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情敵吧?為了給自己新認識的女友出氣,動手傷害了她的前夫,這件事,是不是事實?”
“是。”
我承認勞德諾真的很欠打,但是邵丘揚並沒有被他激怒。
“我承認我與被告原告等各個方向的涉事人員有一定的關係,但這與我的舉證完全無關。”
“這些東西,是被告人陶藝琳在過去的十餘年裡,頻繁接觸過的一些人。你們可以看看這些人的下落和現狀,我有理由懷疑她與之前T城特大販毒案的內部核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邵先生。且不論真實性,但你要知道你這些證據的獲取渠道不一定合法。非法的證據,一樣要承擔責任。”
“我願意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那一刻我才明白,程風雨給出的資料只是一種民事委託行為,真的要送上法庭其實是有毒的。當初我堅持由我來指證的時候,邵丘揚卻說他來安排。可惜,就在幾十分鐘之前,我還在懷疑他的決心……
“那這麼說,你認為我的當事人在與你戀愛的階段,同時與好多男人保持著很神秘的關係?而每一次,她都用各種藉口對你欺騙搪塞,其實是在做一些不法的勾當?”
這個勞德諾,也實在是太毒了!
“是,我承認在我與被告人相戀的十年裡,角色一直很可笑。但那又怎樣?我今天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