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約的,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陶藝琳與我之間,最大的恨意值究竟是來源於邵丘揚?還是來源於別的什麼呢?
梁希哲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局裡有緊急狀況,今晚不回家了。
我心裡感覺怪怪的,怎麼好像自己已經是他老婆了一樣!
“哦,那你當心點,我今天……”我說我今天不過去了,好幾天沒回家了,想念獅子座了。
想念個屁啊,那死貓自從我出院回家。就沒拿正眼看我一下。
“七月,你要去安慰他麼?”
我抽了一聲帶刺痛的呼吸,我說你別多想了,我……我……。
我不敢去回憶邵丘揚今天下庭時的背影,那會讓我喪失理智地想要擁他入懷。
“沒關係,你照顧好自己。輸還是贏,只是因為沒到最後。七月,說不定很快我們就可以將真正的壞人繩之以法。”
“恩,但願。”
我相信法律,也相信天理。陶藝琳能逃得了這一時,我不信她真的能囂張一世。
好幾天沒回家了,進門前看燈還是亮著的。我想正好,不用把三嬸從睡夢裡拖起來問東問西了。
然而我一進門,就看到三嬸坐在茶几正對面,跟審訊似的——面對著沙發上不苟言笑的邵丘揚。
“你們這是——”
我心說這好像是我家唉……你們這麼正襟危坐一臉便秘的,到底是在談幾個億的大專案。
“你回來了?”邵丘揚的臉上寫滿了‘我以為你還會住在梁希哲那’。
“我過來問三嬸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我說你不用這樣,隨意就好。但是——介意我坐旁邊聽一會兒麼?
我有點累了。沙發裡癱著,不怎麼想去洗澡。
“二少爺,你以前就問過我了,我也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唉,”三嬸重重地嘆了口氣:“都這麼多年了,你還總揪著這事幹什麼呢?都說了,大少爺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出生沒多久就走了。怕夫人受不了,於是家裡人就謊稱說是走失了。弄丟了,讓她心裡有個念想。”
“三嬸,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想起我媽在國外的時候,不止一次地向我提過。說早晚有天會讓我們兄弟見面——
你別跟我說我媽有癔症,她一個人把事業做的那麼好,又堅強又獨立,從來都是積極樂觀的。”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邵丘揚竟然先我一步來找三嬸。
“二少爺,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沒了就是沒了。你就是再不甘心,再有疑惑也只能這樣啊。”三嬸的臉上顯出一絲難安的不耐煩,連我都看得出的隱情,我並不相信邵丘揚看不出。
然而就像她說的那樣,無能為力的事,他首先要學會示弱,然後才能學會變強。
“算了,你當我……今天魔障了吧。”邵丘揚起身推開門,就像逃一樣逃出了家門。
我是追出去的。可是他按電梯的時候突然就把我給擋開了。
“七月你回去我想一個人。”
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一氣呵成,我知道,他可能是太害怕被我聽出哽咽了。
伸手拉住他西裝背襟,我說你是不是,太孤單了。
“我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失敗和不甘抽走了他本來就所剩無幾的溫柔,可此時的我卻並不會覺得有多刺耳。
“我爸曾告訴我說,人在太孤單的時候就會去想死去的親人,失去的愛人,沉澱的朋友。邵丘揚,我們不談愛情好麼?你要是太難受,就把我當成……當成……”
當成什麼我始終沒說出口,但我知道我恨不得想說的是——哪怕像當初一樣,把我當成可以慰藉心靈,撫平冷暖的小姐。
你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