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
南灣也不急著開門了,手臂環在身前,神色是風平浪靜的,緩緩的問,“我以前脾氣不好嗎?我以前總哭喪著臉嗎?”
秦蓁蓁連忙解釋,“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說。。。我說不清了。”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頭都快垂到地面上了。
南灣慵懶的靠在門框上,也不去看她,勾了一縷頭髮在指尖繞著,漫不經心的問,“是事情太少,還是假期太多?”
秦蓁蓁悶悶的說,“。。。。。。都不是。”
完蛋,她作死成功了。
南灣依舊是那副模樣,只是這一次,眼睛是看著她的,頗有興致的問,“那是什麼?”
秦蓁蓁沒有立刻接話,看著地面,像是在思索一個合適的答案。
半分鐘後,抬起頭,對上南灣的視線,清了清嗓,表情是很認真的模樣。
慢慢開口說著,“南醫生你以前脾氣很好,也會笑,別人請你幫忙你也不會找藉口推辭,但是。。。。。。但是總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你,笑起來的時候,不再是那種浮於表面的,連眼睛裡也是染著笑意,不只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科室裡的前輩們都這麼說,所以我才敢跟你開玩笑的。”
她看著面前的南醫生手裡的動作一點點靜止下來,覺得還是先撤為妙,“我說完了,南醫生你忙,我去工作了。”
南灣的目光落在空氣裡,那小跑著的人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她說的話,似乎還留在耳邊,每一個字,都是極其清晰的。
手指不自覺的去觸碰臉頰,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
這一場豪賭,已經開始了嗎?
幾秒鐘後,恢復正常,像是不曾有著這短暫的失神一般。
收回視線,找到辦公室的鑰匙,開門。
南灣把那份病例按照盛薄言給的地址寄走,從快遞公司出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十五分。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四點天空的明暗度,就已經和平日裡五點時候的差不多了。
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往一個她已經半年沒有去過的地方。
整個過程的車速都很快,車窗外的街景是連成一片模糊的。
————
療養院,1105號房間門口。
保鏢伸手將來人攔住,臉上是公事公辦的機械化表情,“南小姐,您不能進去。”
南灣這才發現,門口的保鏢,跟半年前的那個,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了。
心底冷笑:南承智換狗換得越來越勤了。
唇邊的諷刺意味很淡,不明顯,但卻是存在的。
清淡的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溫度,說出口的話,是輕飄飄的,“你認識我,就是知道里面的是我什麼人,我一沒犯法二沒鬧事,為什麼就不能進去呢?”
保鏢依舊是那副表情,擋在門前的手臂也沒有任何要撤離的意思,“我也是按吩咐辦事,希望您別為難我。”
南灣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不再浪費口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直到最後幾秒鐘,電話才被接通。
南灣唇邊帶起似有若無的弧度,嗓音是輕柔的,是她一貫的偽裝,“爸爸在忙嗎?”
“不忙,灣灣你有什麼事嗎?”
目光落在空蕩蕩的走廊裡,緩緩的陳述,“我在療養院,但是被人攔住了,不讓我進去,那人口口聲聲說,是聽吩咐辦事的,所以打電話過來想跟爸爸確認一下。”
這副模樣,跟普通的女兒和父親打電話的時候沒什麼區別,但如果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