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定北王趙閒。”
眾人又是大譁,這才想起來趙閒死後,皇上大手一揮直接封了他為定北王,而且朝爺上下無人反對。他現在活著回來了,總不能收回成命吧?
異姓王爺,大梁百年年獨一個。眾人又是羨慕又是敬仰,安家這封爵真的到頭了。
趙閒看著城牆上熟悉的眾人,輕輕吸了口氣,開口朗聲道:“北齊徵南將軍趙閒在此,城上的嶽將軍可願下來一敘。”
“什麼?!”“徵南將軍?!”
眾人一陣錯愕,還以為趙閒失心瘋了,放著好好的定北王不做,跑去當北齊的徵南將軍?背上千古罵名不說,如果你是來勸降的,我們就能答應?
嶽季恆又氣又怒,大聲道:“好你個趙閒,竟然投降北齊,算本公子看錯了人。來人把他拿下,押往京都受審。”
趙閒搖頭輕笑:“嶽兄,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歸降北齊嘛?”
“嗯?!”嶽季恆怒容微微愣住,是啊!他在大梁權勢如日中天,即便到了北齊也不可能給他更高的賞賜,完全沒必要投降。若他是暫時答應北齊用以脫身,倒也是可以理解。可你都到家門口了,還說這些作甚?
他覺得其中有問題,便急急下城牆,開啟城門獨自騎馬奔了出去,來的趙閒近期,提槍憤然道:“說!”
“你膽子到挺大。”
趙閒將馬塑插在地上,拍馬緩緩來到他身前,自懷中拿出一塊錦布,舉起了看向城牆。
此時城牆上已經聚滿了士兵守將,還有不少百姓參雜其中,看著那死而復生的將軍。
嶽季恆眉頭緊蹙:“趙閒,這莫不是北齊給你的封爵金冊,你拿來跟我炫耀?”
趙閒輕輕吐了口氣,朗聲道:“我安家世代忠良,大梁先帝對安家忌憚甚深,與輔國堂合謀打壓安家,導致安家滿門僅餘趙某和老爺子二人。大梁先帝仍不知足,曾秘密立下遺詔,囑咐建始帝提防在下,有機會定要斬草除根。而建始帝不負厚望,在我攜五千將士突襲北齊之際,立下血詔命令岳平陽將軍斷我後路,讓我與眾將士一同身死異國。嶽將軍忠心耿耿,迫於皇命不得不從,又因心中有愧不得不自盡謝罪,而他如此扶持,建始帝對此卻知而不言,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隨著嶽將軍的死歸於塵土。可是,我趙閒沒有死。北齊秘衛的探子知曉這份密詔後,便偷偷將真跡調換了出來。還故意留下了我的命,並把這份遺詔與血詔交給了我。”
靜,死一般的靜。
朝廷的陰暗面,在場為官著大多知曉,卻沒有那個敢討論。只是他們不敢相信,皇上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對付自己的臣子。擁兵自重遭到猜忌無可厚非,可嶽將軍忠心不二,他竟然利用嶽將軍的忠心做出這等人神共憤是事情逼他自盡!還有那五千將士,為了除掉一個受到懷疑的臣子,便讓那五千將士當做炮灰,憋屈的死在異國他鄉。難道士兵的性命在皇帝眼裡就不值一提嘛?
嶽季恆連連搖頭,可心中卻半信半疑。他爹恪盡職守、嚴肅認真,作為武昌守將數年,從未有過疏忽。像接應趙閒這種簡單的事情,絕不可能出一絲差錯。可那天偏偏就喝醉忘了。還有聯想到那幾天。父親神色凝重,舉止怪異,數次把他叫到房中交代一些事情,他還以為父親準備告老還鄉將位置傳給他。哪想到當晚父親就舉劍自刎。而且房中還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
這麼一聯想。嶽季恆頓時面色血色,繼而額頭青筋爆起。若因為沒有疏忽而畏罪自殺,他心中不悅。卻不能多說什麼,誰讓這是他爹的錯。可現在了?朝廷為了除掉趙閒逼死了他爹,這讓他如何不怒?父親忠心耿耿,竟落到這般下場,連死後都洗刷不掉畏罪自殺的名頭,他九泉之下,何以安心?
趙閒舉著錦步,緩緩自城牆下走過,捶胸頓足,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