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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錢簡直就是個無底洞。方隨不能夠支付這筆錢,所以他選擇了去和能支付這筆錢的人交換。

二十歲的方隨身無長物,平時跑龍套的錢也只夠他自己吃飽飯罷了。而因為方流景的病,他們家早就家徒四壁,方隨唯一能夠交換的就只有自己的身體。

之所以會產生這個想法,是因為方隨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只是他沒有想過,在未來的一天 ,他的這種“好看”會成為他唯一的資本。他不願意這麼做,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生病的那個人是方流景,從血緣上來講,方流景是方隨的舅舅。然而,當年方隨的母親生下他之後沒了蹤影,留下十五歲的方流景和嗷嗷待哺的方隨,是方流景一拳一腳、踉踉蹌蹌的將他養大。

即使沒有那些晦澀難明的心事,方隨也不能放著方流景不管。

而秦臨淵並沒有要方隨的一生,他一早跟他定下約定,他只要方隨的五年,這五年中,方隨陪在他身邊就可以。

方隨應下了,第二天就搬進了秦臨淵在城郊的別墅。

住進別墅的第一晚,方隨在秦臨淵的面前脫光了。他已經得到了他要求的一切了,所以,他理應付出代價。

這很公平。方隨這樣對自己說著,然後,將心中慘淡而無用的不平狠狠壓了下去。

讓他意外的是秦臨淵。

別墅中的秦臨淵脫掉了白天的那身筆挺的西裝——三十歲以前的秦爺還是穿西裝的,而三十歲以後,即使他穿著睡衣去參加那些應酬也再也沒有人敢說他一句不是了。

秦臨淵穿著一件銀白色的半長唐裝,寬鬆卻在褲腳收束的褲子體現了良好的絲綢的垂墜感,露出的男人的一小段腳踝簡直稱得上是纖細。方隨一看就知道這個襯得上是恐怖的男人並不魁梧,可是卻沒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羸弱。

當看見方隨在自己面前脫光的時候,秦臨淵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對急|色,只是平靜的望著他。那種平靜讓方隨尷尬極了,他強自鎮定的臉一瞬間碎裂了。那個男人臉上的平靜怎麼看都像是一種嘲弄,方隨驀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很漂亮的,那種幾世幾輩才能涵養出來的漂亮。

班門弄斧。

很不合時宜的,方隨就想到了這個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方隨的臉上已經佈滿怒色,秦臨淵才不緊不慢的對著他挑了挑下巴,臉上帶上了一點不知為何的寵溺和溫和的笑意的說道:“不冷麼?”

還沒等方隨反應過來,一件男士睡袍就向他拋來。那件睡袍的質地和秦臨淵身上的褲子一樣,只是從尺碼上來說,對於秦臨淵來說確實偏大了。

方隨默默的將睡袍披在身上之後,倚靠在貴妃榻上的男人已經拿過了一旁的一杆銀質旱菸,正在慢條斯理的往煙鍋裡添著菸絲。

簡直是老頭子的愛好。二十歲的方隨到底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臉上赤|裸的驚詫簡直讓秦臨淵輕笑出聲。

“過來。”和那日不同,晚上脫去一身西裝的秦臨淵就彷彿卸去了周身的枷鎖,嚴肅的臉上也蔓延了淺淡的笑意,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方隨咬了咬牙,慢慢的向著秦臨淵走去。

然而,和他想象的不同,秦臨淵並沒有為難他,也沒有做出什麼折辱他的事情。他只是遞給他一個精緻的錫制火柴盒,然後對他說道:“點菸。”

方隨幾乎是抖著手幫秦臨淵點上那杆旱菸的,之後的夜晚風平浪靜,兩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各自佔據了床的兩邊。床上的縫隙涇渭分明,就如同兩個人的關係一樣。方隨不知道秦臨淵為什麼願意花那筆錢,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有些事情,他無力去追究,也沒有資格去追究。

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