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隨被打上了“秦爺”的標籤,事業蒸蒸日上。他自然也享受著種種優待,譬如在他還是三流演員的時候就可以自由挑選劇本,又譬如,他可以隨意向導演請假。
方隨經常請假,因為他要去醫院陪方流景。
彼時,因為秦臨淵的一句話,方隨接演了人生中第一部電影。畢竟資歷尚淺,那一部電影中的他並不是主角,然而卻也是舉足輕重的配角。
男配的戲份很重,幾乎到了沒有男配劇組就無法開工的地步。投資商不會同意整個劇組在那裡乾耗著,然而秦臨淵會。作為這部電影的投資商,他授意導演同意方隨的一切要求。
拍完那部電影,整個錦城都知道了,對於方隨,秦臨淵是真的在寵。不然,哪個男人會同意自己的寵物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錦城雖然大,但是出現在秦爺身邊的男人誰能不謹慎以待?早在一開始,各方勢力就已經將方隨查了個底朝天。他和他所謂的“舅舅”的關係,那些人自然就查的一清二楚。
秦臨淵的態度讓每個人都謹慎了起來,“方隨”二字的分量也因為秦臨淵的榮寵而沉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有點沉重,但是以後虐攻會很爽的。
現在有多鬱悶,以後就有多爽。相信叔,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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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
第二章。羨魚。
秦臨淵被吵醒了之後就很難睡著,睜著眼睛到五六點鐘,秦臨淵起身走出了臥室。
他習慣早起,或者說,他經常被像是今天這樣被驚醒。
家中的傭人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總是早早的準備好早餐。秦臨淵有低血糖,可是偏偏一早起來又沒有什麼胃口。強迫自己端起溫熱的牛奶,秦臨淵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任由那腥甜白膩的液體滑過自己的喉嚨,進入空虛的胃中。
沒有人比秦臨淵更有任性的資本,可惜他的生長環境決定了他並不是一個任性的人。按照他的喜好的話,他倒是喜歡在這樣寒冷的早晨喝上那麼一點兒溫酒,讓自己從肺腑到四肢都暖起來。然而這個危險的喜好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家庭醫生掐死在襁褓之中。
秦爺的睡袍永遠都只用最好的料子。柔軟的睡袍將他包裹起來,鼻樑上架著的那副板框眼睛讓他看起來自帶三分凌厲,全然不是昨晚那副任人擺佈的樣子——即使在床上處於弱勢,這個男人也仍舊高傲,那種高傲簡直引人心癢,想要狠狠的摔碎它。畢竟,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會引起人的破壞慾。
可是,你以為你面對的是誰啊?至少在錦城,所有人只分為兩種——秦爺想要弄死的人,以及秦爺不想弄死的人。如果不是他自願,又有誰有資格看見他昨夜的那副樣子。
這是秦臨淵給方隨的殊榮,無論方隨知道或者不知道,也無論他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這種偏愛已經存在了。
沒有工作的日子裡,方隨習慣晚起。秦臨淵為了遷就他,將秦宅的早飯時間定在了八點半。然而今天,早飯時間被秦臨淵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
無他,因為有人造訪。
在有些清冷的早晨,秦臨淵躺在書房裡靠近落地窗的躺椅上。如今方才是初冬而已,秦宅的躺椅上就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貂皮毯子,秦臨淵躺上去之後,傭人另外又拿來一床厚實的被褥蓋在秦爺腿上。
被溫暖包圍著,秦臨淵淺淺的閉上了眼眸。
——他睡不著是因為冷,即使屋子裡的空調和地熱一樣不缺,可是他卻還是覺得冷得睡不著。像是這樣被水貂皮毯子和厚褥包圍之後,在和床相比顯然狹小的躺椅中,他倒是難得的能夠萌生些許睡意。
秦羨魚走進書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哥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