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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館裡喝酒,我在酒館外要飯,他出來就把我揪到一邊,叫我送這封信,給了我一塊銀子。可是我來到這兒,府門就關上了!‘劉泰保說:”哈!送一封信就給一塊銀子,你這小子倒真發了大財。快告訴我,叫你送信的那個人走了沒有?“小乞丐說:”給了我銀子跟信,他就往南去了。“劉泰保問說:”那人是穿什麼衣裳?“小乞丐說:”穿黑衣裳。“劉泰保又問:”戴什麼帽子?“小乞丐說:”戴黑皮帽子。“劉泰保再問:”身材有多麼高?說話是哪省的口音?“小乞丐說:”身材不矮,說本地話。“劉泰保一怔,又問:”是瘦是胖?臉兒是黑是白?“小乞丐說:”不瘦不胖,臉兒也不黑不白。“劉泰保便抬腳罵道:”快滾開!“小乞丐在地下滾了一個滾,就跑了。

劉泰保把信揣在懷裡,就上前打門。打了半天,府門還是沒開,旁邊的車門卻響了。劉泰保趕緊走到車門前,就見裡邊開門的是本府的兩個僕役,提著一隻大燈籠,身後還有四個官人。官人抽出腰刀來怒聲問道:“你是幹什麼的?半夜裡敢來叩打府門?拿下!”

就有本府的僕人說:“這是本府的教拳師傅。”遂又問說:“劉爺! 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你不知道這兩天府裡緊嗎?玉大人現在還在這裡呢!”

劉泰保微笑著說:“我不知道,我出去跟朋友談了會子閒天,沒想到就忘了時候了。麻煩眾位,對不起!”四個官人的聲音也都改為緩和了,有一個就說:“這幾天府裡既有事,你還是晚上少出門!”劉泰保連聲答應說:“以後再也不出去了。”

當下他進了車門,門就隨之“咣噹”一聲關上了。出了車房就是馬圈,見今天圈裡的馬匹特別地多,劉泰保就知道,玉正堂來了,一定是帶了不少的官人。他心說:這叫做賊走了關門,有什麼用?還不如我一朵蓮花,頭一天就探出了線索,在蔡湘妹那裡入進了腿。如今又得來這一封信,一定也與昨天那件事有關。

劉泰保走進了小屋內,正好李長壽沒在屋,燈很亮,火也很暖,他就先將屋門關上,然後掏出那封信來。就見封皮上寫著“呈交貝勒鐵公”,是方頭方腦兒的隸體字。拆開信一看,原來信箋只有半張,是很貴重的“朱絲欄”信箋,字也是十分整齊的隸體,寫著:字呈鐵公:寶劍為鄙人取去,暫借一用,約五年後,必可璧還。今聞爵座不欲深究,感戴至極,鄙人本為……

以下的半張彷彿已經寫好,覺得不妥,又給撕去了。

劉泰保看了,不禁呆呆地發怔,心中十分煩惱,他便把這半張信箋收在信封裡,揣在貼身的小褂口袋裡,又把屋門開開。他急得在滿屋子裡亂轉,心說:不對!憑蔡湘妹跟她爸爸,還會寫隸字?這盜劍的一定是另一個人。今天白費了半天事,雖然也佔了點兒小便宜,可是腦後也捱了一磚頭。這件事兒我弄錯了,與蔡家父女無關,由明天起,我還得重新去找線索!

他在屋中轉了半天,便躺到炕上去睡,腦裡卻還在思索著這件事。感覺到是一片茫茫,無從下手。心裡又想著蔡湘妹,他真有點兒睡不著覺。待了半天,李長壽回屋來了,推了他一下,說:“劉爺,你這麼早就睡了?不賭一下去嗎?今兒班房裡可真熱鬧,光是提督衙門來的人就有二十多,兩份牌九,一份骰子。”他假裝睡著了,沒有言語。李長壽就由他的一個小木匣子裡取出些錢來,又跑出去撈本兒去了,少時劉泰保就真睡著了。

到了次日,劉泰保到西大院跟禿頭鷹又淡了半天,仍然是感覺到毫無線索可尋。他就在西大院吃了午飯,又到前門外煤市街全興鏢局,去找他的表兄神槍楊健堂。此時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