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嚇得面色慘白……
“麻鐵帖林兒,你來說”
嶽託望著下面一個撅著屁股匍匐在地上的鑲紅旗札蘭章京。
麻鐵帖林兒聽到和碩貝勒點名,頭皮發麻,一路連滾帶爬的膝行到嶽託面前,重重磕了幾個頭才說道:“主子,德寶所言不虛,這些援軍不知是大明那一路將領的家丁,個個裝備精良,悍不畏死,特別是這些家丁火器兇猛,奴才兩個達旦京章和漢軍旗守北門,三層重甲都擋不住那些家丁的火銃,奴才旗下一百五十多人就死在北門前……”
麻鐵帖林兒話還沒說完,憋屈已久的兩旗將官都同聲附和,還有一個人甚至拿出三幅重甲,可以看出重甲上那碗口大的凹痕。
嶽託臉色驚疑不定,令人把重甲拿上來,嶽託伸手撫摸了一下凹陷處,心裡更是駭然。
“主子,並非奴才等不盡力,實在是漢狗火器太厲害,勇士們數次衝陣都衝不到近前,反倒被漢狗一個個打倒在地上啊……”德寶放聲大哭。
一個端坐在椅子裡的乾瘦甲喇章京突然尖聲問道:“大明哪個總兵能養幾千家丁?”
此人話一出口,大帳眾人都靜了下來,這人是皇太極派來的,輕易得罪不得,連進帳後一直一言不發的孔有德也端正了一下坐姿,才咳嗽一聲緩緩說道:“蘇克薩大人,大明並無哪一路總兵能養幾千家丁,又是火銃,又是重甲的,瑞圖還真沒聽說過”
那個叫蘇克薩的人捋了捋兩撇鼠須,又伸手在光光的腦門上抓了抓,扣下一層白屑才說道:“不是家丁又是哪一路的明軍?”
德寶與帳下眾人忙不迭賭咒發誓,當下德寶又說道:“主子,援軍若不是家丁,可有膽敢與我白擺牙喇肉搏的明軍?主子何不問問麻鐵帖林兒大人?塔喇譚拜當時帶著三十多個白擺牙喇守在城頭,照常理,守城明軍應該早就崩潰了,沒想到這些只披著皮甲的援兵敢卻衝上來肉搏,連塔喇譚拜也……”
德寶這句話有些逾越,德格類大怒,走上來就是一腳把德寶蹬翻,德寶趕緊爬起來跪好。
“狗奴才,讓你說城裡的援軍,你去拾掇旁人作甚?”德格類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嶽託卻是依然面無表情。
大帳眾人開始沉默下來,旅順得而復失,除了繼續用人命填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瑞圖倒是知道城內是哪一路的明軍”孔有德看完眾人狗咬狗的好戲後,這才慢悠悠的開了口。
“哦?”嶽託和其他人都望著一直被無視的漢旗軍眾人,尤其是孔有德。
“聽逃回來的軍士報,援軍旗號是山東即墨營的旗號,聽說領軍把總叫周光壁,人數不多,約莫兩千人上下”
“什麼?”帳內眾人都大驚失色,只有兩千人?
“按即墨營編制,應該只有千餘人,不知道多出來的援軍是哪裡的,不過即墨營是不會錯的。”孔有德心裡如何不怒?眼看著旅順就要攻克,沒想到半路上出個即墨營,把他幾乎到手的功勞硬生生的打沒了。
嶽托起身,把豬尾巴拉到胸前用手細細撫摸著問道:“瑞圖所說可是實情?這即墨營只有兩千人馬?為何士卒如此悍勇?這把總周光壁又是何人?”
孔有德搖頭:“瑞圖問遍漢旗軍士,無人知即墨營的底細,只知道是山東海防三大營之一,這即墨營平日不顯山不如水的,沒想到,呵呵……”
大帳眾人都是愁眉不展,大明突然冒出了一員悍將,還有幾千精兵,這不是好訊息,更不妙的是他們盤踞在旅順城內,怕是攻克旅順又要多費手腳了。
蘇克薩咳嗽一聲說道:“且不管援軍如何,這旅順乃陛下必得而後心安的,我等先議議如何攻下旅順才是正理”
蘇克薩的話一出口,眾人都收起了勾心鬥角的心思,只是想到明軍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