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並沒有出現意料中的紫色煙花,卻綻放出了一朵紅心,雖是白天,依然耀眼。隨著紅心逐漸擴大,星星點點的細碎火花沿著紅心的邊緣,象流星雨般自空中源源不斷散落下來,讓我覺得自己好似被點點星光緊緊包裹了一般。若在夜間,不知會是怎樣一副美豔絕倫的景象。
“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人雖然不在你身邊,心……卻一直在你身邊……”三少不知怎麼竟然有些口吃起來。
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速。這個朝代還沒有紅心這種圖樣,空中的形狀,是他見我在地上“畫地為牢”時記下的。那天我隨口對他說,“我在畫你的心”,沒想到他真的記在心裡。
“明天來喝茶吧……不收你錢。”鬼使神差的,我回頭衝他說了這麼一句。他低頭笑了笑,又是那副譏嘲的樣子,臉卻紅了。
要見到京城第一痞少臉紅,比見到蕭無塵欺負人可難多了。我痴痴地瞧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皇上讓你去邊關,不惜讓他最隱蔽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去冒險,就是為了查涼州的事?”
他猛地抬頭:“你認為呢?”
“不管怎樣涼州也是自己人的地方。那日君醉告訴我你受了傷,我就覺得你定是在關外某地,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不是在涼州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去涼州固然是為了給張毅探路,但皇上一定還有更機密、更重要、更危險的事讓你去做。”我本想讓他多加小心,見鬼的自尊卻讓我什麼都沒說出來。
而這幾句語氣冰冷平淡的話,卻點亮了他的眼眸,甚至亮過那些還在稀疏落下的細碎火星。秋風拂過,院中那顆銀杏樹微微抖了抖枝頭,金黃色的銀杏樹葉片片落下,沾在他的衣角,更襯得他的白衣無暇。
“小寶,遇到你,實在是我的幸運。”
他的話如蜜糖一般濃濃地化在我心裡,嘴上卻很想奚落他幾句。正要開口,客棧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正文 給點力!同福崛起了
一名客棧的夥計正拉著一名書生的袖子不放,拖至門前,大聲嚷嚷著:“你這窮酸,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付不起房錢便走人!”另一隻手,提溜著那書生的行李便要往外扔。
那書生面紅耳赤,卻也低了頭作不得聲。
“慢著!”黎秀才想是記起了過去被趕出客棧的傷心事,一拍桌子大剌剌走到那書生面前,問道,“你欠客棧多少?我先替你墊著,等有了錢再還我。”
窮書生倒也老實,嘆了口氣道:“閣下的好意小生心領了。只是小生收入微薄,若再不中榜,只怕閣下墊付的銀兩,小生也未必還得出。這位小哥說的有理,行有行規,既然囊中羞澀付不起房錢,不如就此回鄉教書去。這幾日不斷有棄考回家的,路上正好結伴而行,倒也不寂寞……”
奶孃扯了黎秀才的袖子,不住衝他使眼色,還朝我進來的方向努了努嘴,嘟囔著道:“我們又不是幹救濟這行的,就算你幫得了這位,別人呢?每日都有盤纏不夠的書生捲鋪蓋走人,你都能幫得了麼?”
“除了救濟,還有別的辦法,就看少夫人願意不願意。”寧掌櫃懶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成功坐到了詩涵身邊。再看看詩涵的忠實保鏢昭雪,手裡拿著把造型古怪的黝黑匕首,正翻來覆去瞧得專注,眼中大放異彩,不要說寧掌櫃一連串討好詩涵的小動作,客棧中的喧譁吵鬧聲也都全然與她無關。
身後三少冷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那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二的清剛,寧盛財倒是捨得下血本。”
我暗暗吃驚:“這麼說連太阿也不敵這把小小的匕首!對了,你說你在《兵器譜》上排名第一,怎不見你用過兵器?”
“區區在下的乾坤指劍,雖不是金鐵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