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可力斷天蠶絲,連清剛也做不到。承蒙寧先生錯愛,勉強排了第一。”三少神色淡淡,語氣卻明顯頗為得意,虛偽的最高境界大概也不過如此。
“不過,明年的《兵器譜》上,排第一的想必會是火麒麟了。”說到“火麒麟”時,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還有些痴迷,有些狂熱的情緒混雜在裡頭。他聲音很輕,正處在半夢半醒狀態的寧掌櫃卻猛然抬頭望來,眼中滿是探究與期待。三少嘆了口氣,低頭輕輕搖了搖,寧掌櫃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
又是貓膩!不過我對這個“火麒麟”不敢興趣,我感興趣的倒是寧掌櫃。將大把錢財花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多了去了,但將自己珍愛的物價之寶送人,只為了在喜歡的人身邊佔一席之座,倒是很難得。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高聲問道:“寧掌櫃不妨說來聽聽,若真的能幫到人,而客棧損失又不大的話,我未必會不願意。”
“說來簡單,如今京城裡到處是來趕月試的考生,考生多而考官少,有些考生還須皇上親試,等考、等榜的時間自然越來越長,住不起客棧的考生也日益漸多。少夫人不妨問問,有哪位手頭拮据的考生,願意與這位公子同住一室,分擔一半房錢,或許拖個一兩月後便可高中也說不定。只不過要煩請少夫人多加桌椅床鋪,中間以簾隔開。”寧掌櫃對我說話時,那雙縫縫眼卻眨也不眨地瞅著詩涵,看情形,詩涵徹底代替了黎秀才的豔本,這雙眼睛今後怕是很難從詩涵身上挪開了。
那窮書生聞言面有喜色,又是期盼又是擔心,搓著手怯生生地瞟了我一眼。
“梁兄!方才尋你不見,卻原來在這裡!”一名清秀少年從樓上飄然而下,幾步奔到窮書生跟前,神色甚是關切。見到客棧夥計的架勢,已然明白,頓時撅起小嘴,一把搶過夥計手裡的行李,粉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小臉因氣憤而漲得通紅,“我道怎麼喊你都不應,原來在這裡被人欺負!少夫人,祝某願與梁兄同住一室。少夫人要是為難,這多添的桌椅床鋪,記在我賬上便是!”
我有些張口結舌,來回指著他倆問道:“這……一個姓梁,一個姓祝,同住一室,合……合適嗎?”
“怎不合適!想我祝英臺與梁山伯十年同窗,情同手足,再說,還能省下不少銀子,誰人不願!”
我拍著額頭呻吟了一聲,真的是他們……這混亂的時代,這狗血的劇情……
定了定神,將眼前的形勢與市場迅速分析了一下,那臺休養了幾個月快要生鏽的大腦立刻全力運轉起來,滿腦子的生意經又開始象白老鼠般活蹦亂竄。
我衝黎秀才招了招手問道:“順兒孃舅還活著吧?”
“恩,還胖了十斤。人現在有名氣了,活兒接了不少。”黎秀才一本正經地回答。
“速速將他找來。寧掌櫃的點子不錯,倒是提醒了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大幹一場!”轉頭對詩涵語重心長地說,“小詩同志,要把握機會啊。”
詩涵滿臉迷茫,寧掌櫃的眼睛卻亮了,從那兩道細得能夾死蒼蠅的□裡傾瀉出來的目光,似乎很有些柔情似水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絕色老公,被老孃踢出了客棧,順兒孃舅,被我迎進了大門。如果目光可以算兵器的話,三少盯著順兒孃舅的目光,絕對可以在《兵器譜》上排第一。
我要和順兒孃舅探討的,是古代客棧改革這個深奧的問題。
對客棧來說,寸土寸金。在現代社會公寓樓之間的間隔已經窄到可以架晾衣稈的對比下,我這間同福客棧的結構安排,在空間上來說顯然太鋪張浪費了。不要說每間客房的大小足可以和現代三星級酒店所謂的“總統套房”相媲美,光後院空出來的地方,就足可再造一間同樣規模的客棧。
我要順兒孃舅做的事,就是將原有的一部分客房,每間都隔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