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考慮到客人中有不少是小夫妻度蜜月的、組團來京自助遊的、扮成兄妹私奔的等等,客棧不得不保留一部分雙人間和多人間,但空間都有所減少。當然,“總統套房”還是要留兩間的。後院自然不能浪費,建一所鴿子籠式的“經濟型”客棧。這樣,同福客棧的客房數,便可從原來的十二間,增加到八十六間。房費減半,有些甚至更少,收入卻可增長兩倍有餘。
待我確定下各種客房的尺寸,順兒孃舅的頭就開始左右搖擺,不曾停下來過。等他上樓看了一圈客房的大小,頭搖得更厲害了,讓我十分懷疑他這是不是帕金斯症的前兆。
“行不通!”他說話似乎比以前更加簡短精煉。
“為神馬?”我齜著牙弓著背,上身前傾,雙掌按在桌上,指甲將桌面摳起了一層木屑。真正的母老虎,不在於尖叫聲有多淒厲,而在於給對方的震懾力有多強。
“因為床!”可憐順兒孃舅在老孃絕對的強勢下,撲通一聲跌坐在長凳上,憋了半天,終於心一橫眼一閉,吼道,“少夫人定的客房尺寸,只要擺一張床進去,連路都莫法走了,還咋擺桌子椅子啊?”
我嘆了口氣,古人的想象力,都被八股式的教育給封住了:“床不就是睡覺的時候才用嗎?不睡覺的時候為神馬要擺出來?”於是詳細向他講解了摺疊床、可以收入牆壁內或者地板下的活動翻板床,等等在現代單身公寓已開始流行的方案。
經過連鎖公廁的合作後,順兒孃舅的腦子似乎已開了些竅,原本左右搖擺的腦袋逐漸換成了上向搖擺,還提供了不少技術上的建議。最終,同福客棧的董事長與其總工程師決定,鴿子籠的客房一律採用地下翻板床以節省空間,主樓仍舊保留原樣,用以滿足高階客戶的需要。在鴿子籠建成之前,如有需要,暫時採用酒店經理寧掌櫃的意見,增設床位,用布簾在中間隔開。
在軟硬體服務方面,本客棧專門開闢了對客人免費的公廁、公共澡堂與盥洗室,還有殷勤的大嬸服務員們,每日為每間客房更換床單手巾,打掃衛生。人多了,要注意衛生和健康不是。當然,外面的人想來泡澡,是要收錢的。本店還設有自助餐廳、洗衣房。每月只要交納少量的飯金,便可一吃到飽,只需再加三錢銀子,一整個月都不用自己洗衣裳了。這兩個服務也對外開放,只不過住店的客人有更多優惠。
鴿子籠的房客若將所有服務都包圓,每月不過二兩銀子有餘,一年的開銷也不過是街頭一個挑擔賣油小販一年的收入。而老孃我,以鴿子籠最大容客量為六十人計算,除去客棧日常開銷和人工,一年盈餘五百至一千兩。等幾個月後,客棧名氣大了,老孃便轉手將客棧高價賣出去,那麼將來朝廷的政策會不會變,京城的人氣會不會興旺下去,鴿子籠能不能持續爆滿,就跟老孃無關了,哈哈!
由於本客棧工程浩大且時間緊迫,順兒孃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調動了老家村裡的幾乎所有壯年男丁,有效地解決了當地就業問題,直接促成了當地社會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在同福客棧開工的半個月後,村裡偷雞摸狗、酗酒鬧事的現象一樁都沒有發生。而本客棧興起的洗衣服務,令京城的洗衣行業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有長足的發展。同福自助餐廳自創的經濟實惠又營養的大鍋飯菜式,更是帶動了京城飲食文化的潮流。
而同福客棧在京城的名噪一時,倒不是因為以上的輝煌成就,而是因為接下來的一場婚禮。
那名叫祝英臺的少年,果然是女扮男裝離家出走的。要命的是,她爹爹祝財主居然找上門來,見到梁祝二人未婚同居的情形,在暈過去數次之後,竟然揚言要拉梁山伯去官府,告他個拐帶良家女子之罪,還給老孃按了一個窩藏嫌犯的罪名。
老孃急中生智,以答允三少每日來客棧喝下午茶為條件,利用三少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