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你想想,一整天下來沒半個客人來光顧,她們的生計該怎麼辦?家裡還有老的小的要照料,所以每回我都是帶點銀子去,順便拿束花給她們開開心,說真格的,我遺真不想待在那裡,要不是想到她們可憐的身世,我還不如在家裡練練功、習習字……”說到心虛處,江上濤不免臊紅了臉。
“聽起來你還挺有愛心的,那等回到京城,你還會不會去散佈你的愛心呢?”祈慕慈故意繞到他面前,帶點質問的口氣道。
“不不不,這愛心怎能再給呢?她們現在得開始自食其力,我江上濤從今天起,除了專情於意中人一人外,那些小姑娘我只能偶爾……”
“偶爾?”
“不是的,是再也不去探望她們,那些小黃鶯、小燕子們身上的粉味燻得我快受不了,用八人大轎抬我也不去了!”江上濤說得斬釘截鐵,看來飄蕩的浪子似乎找到停泊的所在。
祈慕慈雖然耳聞江上濤的風流韻事,但流言蜚語畢竟不全然是事實,她本身也非傻子,看得出也感覺得到,眼前這男子似乎褪去了花心蘿蔔的外裝,給她的感覺有點淳樸,且天真過了頭。
“人家都說多情遊俠江上濤十句話中有九句不能聽,今日聽你說了這麼多拍胸脯的話,我都還不曉得是該信或不信。”她靠在一棵楓樹邊,片片酒紅色的落葉在她眼前飄零,對於“幸福”兩宇,還是覺得遙不可及。
“信信信,你是該信的,要不你去問我徒兒,就曉得她的四師父是怎樣的為人了。唉!我也曉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才會說什麼都聽不進你耳裡了。”江上濤有些氣餒,但過去的風流帳已造成,他只能雙手一攤,還有什麼辦法呢?
才說著,他便發現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祈慕慈見狀,立即攙住他微晃的身子。
“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不舒服?哪來這回事?我說意中人,你現在身子骨還虛得很,乖乖回去床上躺著,別老想著報仇的事,陰羅剎那老小子印堂發黑、雙頰浮腫,怎麼看都像是個短命鬼,這種人氣數已盡,等你身上的餘毒全清,我帶你殺他個片甲不留,還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墓挖出來讓你好好鞭打一頓,你瞧如何?”為了討意中人歡心,就算因貧血而體虛,他還是掛著笑意在臉上。
“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殃及他的祖宗。”祈慕慈笑笑的響應,對他的這份心意,她甜甜的放在心頭。
“好,那就放過他祖宗一馬。”江上濤開心的執超祈慕慈的手,那份呵送著層層暖意的情愫,直達祈慕慈的心頭。
“哇!大師兄,這是什麼藥?苦成這樣,我不吃了。”江上濤才小啜一口由趙虎威熬煎的藥,便哇哇嚷叫,封嘴不再嘗它一口。
“這是給你補血調氣用的,你若是不把身子調養好,路上隨便一個三歲孩童都能打敗你。”趙虎威目光如炬,非要他喝光不可。
“那……那我就別遇到三歲孩童就好了,拜託你,大師兄,你也曉得我最怕吃苦藥了,別跟我說什麼良藥苦口的話,我死都不信。”江上濤跟個任性的小孩一樣,說不張嘴就不張嘴。
“你也說過你剛才差點讓祈姑娘看出你身子不適,要是你不把身體調好,哪來的體力陪她去報仇雪恨呢?”趙虎威捺著性子,像哄小孩般的殷殷告誡。
“我多吃幾碗飯、多啃兩隻雞腿,就能把身子補回來了,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別把我的五臟廟當藥罐子祭!”他堅決不再多喝一口藥,自信憑他年輕的體魄,過兩天就會完全沒事。
“你確定你不會讓祈姑娘看出破綻?”趙虎威將藥碗擱下,對這死要面子的師弟半點法子也沒。
“你不說,韋老頭不說,姓杜的滑頭鬼也不說,當然囉!徒兒是絕對不會說的,那意中人就不會知道了,我自己也會注意,要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