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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抱,爬到另一張案几上,取毛筆醮了墨水在紙上寫字。

齊良玉爬過去,看到那支再普通不過的毛筆像有生命似的,在小肉手裡面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舞動著,一手漂亮的字就出來了。

齊良玉死氣沉沉的杏眼兒霎時釋放出渴望的光芒。

“母親,福芹昨天領了月例,剛好明天休寧回家。福芹兄長是陳仵作兒子的發小,兩家常有往來。讓福芹兄長去查一查。”

福芹進來後,齊青玉一雙烏珠滴溜溜的落在她身上,晶瑩澄亮的目光彷彿充滿了傳說中的狐狸才有的狡詐和算計——福芹頓覺頭皮發麻。

第012章 黑衣少年

起風了,嫩綠的枝芽在風中微微盪漾,就像少女妸娜窈窕的身段。

盛放了,蟄伏了一冬的花兒在風中微微招展,就像少女甜美可人的笑容。

福芹家在城北出去十里地的張家村。

福芹在路上遇見村裡的張二伯,坐他的驢車回家。離家還有一里地,就見兄長站在村口等著她了。

福芹心中暖烘烘的,家裡還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鰣魚。

用過午飯後,福芹尋了空才與兄長細聲說起齊大太太交待的事情。

張家禾聽後,立刻答應下來。恰好陳滿早上到家裡來邀他傍晚過去吃晚飯,若說查這件事,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絕不會引人猜忌。

福芹就知道兄長不會推託,滿心歡喜地取出一錠白銀,足足有十兩,遞給張家禾,“兄長,明日我走了,你再交給娘收好。”銀錢越存越多,將來兄長考科舉時,就不怕沒盤纏了。

張家禾先是疑惑福芹哪裡來的銀子,但馬上明白應該是齊大太太的犒勞。這是不得不收的,福芹這樣做也是穩妥,因為爹的直脾氣準是不許福芹收主家的銀子。

張家禾只好先收下,又將傍晚到陳滿家吃晚飯的事告知福芹。

誰知福芹說過會就回去,因為六姑娘等著吃醬菜。每次福芹回去時,都會捎上幾罈子酸脆可口的醬菜。

“那晚上查到了訊息怎麼告訴你?”張家禾有些迷惑。

福芹湊近張家禾耳畔,細說了幾句。

張家禾皺眉一想,愉快地答應了。

戍時,李大叔換更,打了二兩燒酒回家,誰知道在路上給一個冒失的小子碰翻了酒。

李大叔本想呵責幾句,但見那小子嚇得半死,自認倒黴,放了他離開。

因灑了一身酒好不舒爽,李大叔回家脫了衣裳想洗個澡,才發現腰帶別了張紙條。他是個大老粗,但心挺細。一想到自己這幾日就幫大太太辦過事,若是憑空掉下什麼來,定是跟大太太有關,連忙換好一身乾淨衣裳,對婆娘招呼了聲就往齊宅走去。

突然有一個著錦服的小子攔在李大叔前頭,但見他白眼一翻,就有四、五幾個打手似的人將李大叔圍在中間。

李大叔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隻玉鐲子從錦服小子手上掉落在地,碎成幾截。雖然現時大街上還人來人往,但“哐啷啷”的聲音還是很惹人注目。

“豈有此理,你這個窮癟三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搶爺的價值百兩的玉鐲子,小的們,給爺捉了送官法辦!”

袁來貴自認說得滴水不漏,說完還得意地撣了撣手。

這分明是要他做冤大頭,李大叔心想不對勁,連忙反駁:“這位公子怎麼亂說話,明明是你自個兒扔地上摔……”

還沒說上一句話,袁來貴的手下就動手揍李大叔了,不甘白捱打的李大叔連忙反擊。

幾人扭打在一起,大街吆喝的,看戲的,尖叫的,撤攤的頓時亂作一團。

正當梁三小姐從方提督家作客返家,轎子突然停了,她疑惑地問:“前面怎麼回事?”

“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