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紀比起母親來大出一截,也許算起來是我們祖母輩的人物了”
“你不需要這樣安慰我。”燕棠看著她,“除非你能拿出證據。”
戚繚繚撐肘捂起臉來。
一個個地問她要證據,她也想要證據,關鍵是誰來給她?!
她抬起頭:“我出征之前,皇上給了我一道密旨。他讓我查一個人,我查著查著就查到了容姬頭上,然後又發現她的失蹤確有蹊蹺,所以我才會有那番猜測。
“但是後來我從安達嘴裡,以及我四處蒐羅的新的訊息,又否定了這個猜想。
“我現在的想法是,你的確很可能不是父親母親的兒子,但是也很可能不是蕭珩想的那樣,是皇上和容姬所生。
“我現在手頭凌亂的線索很多,但是沒有辦法捋出一個完整的說法。但有一點,我有九成把握你不是容姬的孩子,你明白嗎?”
“我不太明白。”
燕棠踩著她的話尾站了起來,面朝窗戶而背朝著她,“繚繚,你錯了,就算容姬不是我的生母,那我始終也不再是燕家的孩子。
“而如果連皇上和容姬是我的生身父母都不是,那我便連自己有對什麼樣的父母都不知道!”
這才是令他迷茫的事情。
他失去了幾乎所有,而且偏偏,目前又只有蕭珩給出的這個說法最為切情,因為戚繚繚儘管說容姬不是他的生母,可她卻無法解釋為什麼沈妃需要掩護皇帝去行宮等等問題。
第463章 他有妻子
屋裡開始沉默。
而戚繚繚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無能為力。她終究是瞭解燕棠的,出現這樣的轉變,他縱然能獨擋一面,也未必接受得了。
就像她一夕之間被人說蘇沛英不是蘇慎慈的親哥哥什麼的,同樣讓人難以接受。
當然,他這個就更嚴重了。
做為她的妻子,儘管她一直想著努力將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降到最低,最終也還是沒有做到。
燕棠望著窗外的黃葉,同樣也感到無能為力。
他不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瞞著他,蕭珩說容姬人盡可夫,如果她當真在離開蘇赫之後立刻跟皇帝又有了糾葛,那他何嘗又不是這麼認為?
而如果容姬真是他的生母,他從前自詡的端正人品就都成了笑話。
有一個“人盡可夫”的生母,且還是在那樣的情境下被懷上的人,有什麼資格以端正自詡?
蕭珩的話確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但除去打擊之外,他的確也無地自容。
他當初那麼嚴肅地批評戚繚繚不衿持,不含蓄,結果他卻有個這樣隨意與人苟且的母親……
他不知道除了背對她,還能怎麼找到勇氣去面對。
戚繚繚遲遲等不到他轉身,便招呼紅纓進來把碗筷收了。
“我去找鈴蘭給你拿點藥,你先歇會兒吧。”她伸手撫了撫他的臉,然後留了房間給他。
他從來就是個執拗的人,像從前固執地認為她是個隨意亂來的女子,固執地要做個守身如玉的柳下惠。
蕭珩那斬釘截鐵的誓言毫無疑問地加深了他對容姬就是他生母的認可,他眼下也同樣在執拗地認為事實便如此。
勸是沒法勸的,她更寧願讓他自己冷靜下來想一想。因為他畢竟不是個頑固不化的人。
門下穩了穩情緒,走到醫房與營房之間的小道上,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徐夫人。
她停住腳步,想跟她打聲招呼,然而後者卻渾然不覺地與她擦肩而過了。
看著她略顯踹跚的腳步,她凝了下眉,才又離開。
打完這場仗回來,似乎大家都有些不對勁了。
……
徐夫人回到院裡,直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