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魄,常人難級。”
眾人經親不自禁的細細品味。一時之間,竟忘了繼續譴責那兩個赫學名宿。
——不,名宿?不過是被子虛易文運擊碎的螻蟻而已!
“啪啪啪啪!”
只聽得一陣鼓掌聲。眾人抬頭一看,竟是幼帝起身,擊節而贊,道:“子虛卿此番言論,深得朕心。此番言論,倒是經典未有啊!”
高臺之下,眾人也一起鼓掌。
哪怕是與赫學派系不睦的太僕風澤,也輕輕鼓掌以示讚賞。不管朝堂之上如何,這詩是好詩,如此便足夠了。
他還不至於連這樣的氣度都沒有。
至於那兩個找茬的赫學名宿,則悄悄離開。他們的名字,不會再出現在歷史之中。
以子虛易的修養,此時也難免覺得發自內心的暢快。
見突發事態逐漸平息,王崎又有幾分意動的樣子。他看了看左右,低聲道:“輪到咱們這邊了?”
宋史君與太僕風澤齊齊嘆息。
——這偃匠,腦子壞了?
禮部太御甚至忍不住在肚子裡非議了王崎兩具。誰都明白,子虛易就已經根據左相的文章而做出了突破,並有了自己的“文道”——甚至還有實踐。
之前他不過是準備讓偃人上去,闡釋“格物”與“文道”相同的道理,也算是闡發大道,彌補臺學在詩文不如赫學的窘境。但現在,子虛易已然做出了突破,王崎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宋史君嘆息:“沒必要了。”
王崎一驚:“誒?我覺得我經過了精心準備……”
“這……”宋史君不大清楚王崎的性子,以為他是認死理的人,苦笑:“若是過一會無人再上,那麼師弟自己上去獻禮便可。”
思來想去,宋史君還是覺得不必理會毓族的看房,隨王崎喜歡便是了。從本質上來說,毓族自身在仙盟眼中也算不得大事,關鍵僅僅在於“文道”這個法術實體的存在。就算王崎惡的毓族,於仙盟而言也根本不算事。
王崎點了點頭。
之後,宴會繼續。
只是,這一次,大多數文人都沉默了,再沒有之前那半熱鬧。
子虛易一首詩,已經足以橫壓當年——至少今年之內,毓族沒有出過五星詩文。明年有沒有,也不好說。誰都沒有把應景的賀詞做出五星的水平,便無人自取其辱。
一人壓文壇!
有人獻丹青,有人舞文墨,有人奏樂曲。但以詩文為賀禮的,卻是一個也無。
甚至有十個內廷學士,竟是一齊走上臺來,以自己的書法書寫子虛易的詩文。
而這一舉動,卻讓所有人齊齊暗罵:“卑鄙!”
原來,這十人全不是以書法而聞名的國手,而是以詩名著稱的詩家!他們獻上術法,便是免於作詩!
以書法呈子虛易的五星詩,確實是真真應景的賀禮。
但是!你們走了這條路,豈不是不讓別人走了嗎?
十位內廷學士獻上術法之後,大約一刻鐘,卻又有一個文壇名家上臺,微微一笑,道:“臣苦練書法七十年,在諸位面前獻醜了。”
眾皆譁然。
之後,“獻書法”的人便是越來越多。轉眼功夫,幼帝身邊的宦官已經抱上了七十餘份墨香猶存的墨寶。
當然,內容一模一樣。
子虛易見狀,不由得苦笑。往日青衿之宴,大多多是獻詩文的。若是某一年青衿宴上,經典足夠多,還能集結成專門的“青衿集子”。
一代帝皇,治下能出一本青衿集子,便不算昏君,兩本足慰祖宗,三本便是一代明君了。
他悄悄對身邊好友道:“早知如此,我就不作那詩了……這樣,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