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絕大多數典故都是一竅不通,甚至連文人口談都聽不大懂。現在看來,恐怕是左相不願意以己之長欺人之短,沒有故作高深而是摒棄了一切生僻語句與王崎交談。
王崎就算精熟偃匠的文論,恐怕也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他反倒看開了看淡了看輕了。
說話之間,那兩個赫者已經開始作詩,只見兩人將詩句呈現,就有文氣湧動,層層光華爆發。天地色變只見,詩成四星。
兩次。
兩首四星強詩!
毓族臉色都微微一沉。
但是,子虛易卻不曾色變。他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兩位前輩想必已經在情思藏於胸中,溫養許久了吧?可惜啊……”
其中一個名宿色變,道:“可惜什麼?”
“詩乃由情而發。強行壓抑文思,卻將之拿來應景,已是可笑。要知道,寫詩,辭藻盡在其次,情思才是第一!”子虛易對著左相拱拱手,道:“宙弘先生的文章,卻讓我明白了一個再淺顯不過的道理。詩文的言辭,卻是任何人都能採得的。但是詩文的情思,卻獨屬於自我。為了在一時一刻而光彩,而捨棄一生一世的風流,卻是可笑了。”
子虛易踏出一步,口中飲用。王崎此時感覺體內文道之力震動,才明白對面竟是才作詩了。
一步,一句。
文氣湧動,一星出。
“一句一星!”有人驚歎。
“不過爾爾。”臺上一人低聲道,語氣之中卻有不甘。
而臺下,太僕風澤笑而不語。
繼而兩步,子虛易再次飲用。
突然之間,文氣如同瘋狂一般從虛無之中湧出。
一顆,兩顆,三顆……
轉瞬之間,五星同輝!
詩成五星!
第五十四章 詩集
詩成五星,文道震動。
王崎能夠感受到周圍靈氣環境的變化。這種變化的形式如此奇特,彷彿周圍所有靈氣都在同一時間發生改變。而他體內由文氣構築的新系統則也一同開始變化,似乎有重重疊疊的幻想出現。
王崎尚且如此,周圍的毓族學士感受自然更加強烈。無數詩文、無數字跡、無數書頁齊齊湧來。這一“徵兆”,便是在宣示此文在“詩”這一文體之中、在毓族整個文史之中的地位。
傳世!這是世代傳頌之物!
“或許文非我物,辭藻可養可雕可琢,但情不能。”子虛易看著兩位赫學大家,語氣擲地有聲:“如此,為文!”
子虛易的言論甚至讓左相宙弘光都為之一愣。
“文”與“情”的辯證,明顯是從他這裡傳出的。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子虛易竟能比他有更深刻的認識——甚至於說,就算是幾天之前王崎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未必能說出如此一番話來。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宙弘光再看向子虛易,神色之中就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欣賞。
就在此時,兩道異響出現。只見兩個赫學大家身體顫抖,彷彿體內有無形之火在燃燒。而他們滿腹詩書,彷彿都化成了燃料。一時之間,他們兩個甚至失去了對外界的感應。
文心喪,文路燼。
一代名宿,就此淪為廢人。甚至於說,千年之後,萬年之後,人們再提起他的名字,就未必是“飽學之士”,而是“攻訐後輩、嫉賢妒能的小人”。
名氣盡喪!
“好!”臺下有人忍不住叫喚道:“狀元公不愧是狀元公!”
“此詩不僅文辭美而絕,更難的是道盡了詩文奧妙!”
“不只是我等,就連外邦之文道,都能以一詩而貫之!”
“不愧是狀元公,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