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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提醒一句。”謝問說,“畢竟故事背景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
夏樵愣住了。
他猛地意識到,密室逃脫的故事背景跟真實的事情本來就有出入,況且故事背景也是籠的一部分,也會受籠主影響。
而他之前完全被籠帶著走,下意識聽見什麼就信什麼。一旦出現矛盾點,他的思維就開始打結。比如活在日記和故事背景裡,但實際又死了的奶媽。
聽到謝問這句話,他背後猛地竄起了白毛汗。
是啊,如果連故事背景都在騙他們呢?那這籠要怎麼解???
心態剛有點崩,就聽見他哥開口了,嗓音一如既往十分冷靜:“何止背景,籠裡哪句話都有可能是假的。”
……
好,聽完更崩了。
夏樵惶恐地看向聞時,卻見對方抬了一下右手,對謝問說:“所以有什麼帶什麼,資訊湊到一起,哪句真哪句假,瞎了都能看出來。”
啊,怪不得!
夏樵這才明白,在二樓的時候,為什麼明明有方向了,聞時還讓他們去找日記殘骸,明明是沒什麼內容的合照,還讓他們拿上。最後沈曼怡的事情都解決了,他還把日記、照片甚至沈曼怡本人都帶來了樓下。
他朝聞時抬起的右手看過去,發現有三根傀線延伸出去,兩根通向管家和李先生的臥室,一根……繫著謝問???
長長白棉線垂墜在地,像一種隱晦的牽連。
夏樵想起聞時剛剛說的“有什麼帶什麼,要把資訊湊到一起”,茫然地問:“所以哥,謝老闆是什麼資訊?”
這話問完,謝問和聞時同時轉眼看向他。
長廊一角忽然陷入了微妙的安靜裡,沒人回答這句話。
夏樵眨了眨眼,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是果斷地說了“對不起”,然後乖巧地換了個問題:“那兩根,一根系著沈曼怡,還有一根呢?你又抓了誰啊?”
“抓”這個字就很靈性,顯得他哥好像才是大妖怪。
但聞時並不介意,他動了動手指,沒一會兒,沈曼怡就小跑著過來了,後面是慢吞吞的李先生。
沈曼怡只在進門的時候躊躇了一下,反應不太明顯。李先生就不同了,在門外突然停了步,黑洞洞的眼睛一邊汩汩往外流水,一邊衝著床,不知是在看床邊的繡花鞋、還是在看床上睡著的人。
他盯著那處看了許久,忽然做了個動作——抬起兩隻手,在脖子前攥成了拳。
就好像……有人拿了繩子吊他,而他掙扎著去抓脖子上套的繩。
還真是被人吊死的麼?
聞時看著他。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李先生的反應是真的,那麼這間臥室裡就有害死他的人。
是床邊看不見的奶媽?還是床上躺著的周煦所代表的那個人?
夏樵忽然叫道:“噢我知道了。”
謝問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衣櫃邊,正扶著櫃門看裡面的衣服。聽到這話先跟聞時對視了一眼,又轉頭看向他:“知道什麼了,說說看。”
夏樵指著李先生說:“他這個動作,應該是被人——”
謝問又適時提醒道:“有些詞最好不要那麼直白地說出來。”
“——你們懂的。”夏樵特別聽話,立馬把“勒死”這個詞嚥了回去,“他這個身材跟我差不多,個子不高,也很瘦。但想要把他那什麼,也得有點力氣吧?沈家那個小少爺多大來著?”
他又指了指沈曼怡:“反正肯定比她小,畢竟弟弟嘛。這麼小的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李先生?”
其實之前他就很疑惑了,沈曼怡雖然個子不高,也不是一個比她更小的小男孩可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