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吧?
他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估算道:“要對付李先生,怎麼著也得十幾歲的男生。所以我覺得肯定不是小少爺乾的,是奶媽兒子。日記裡是不是提過他?叫峻哥對吧?”
二樓翻找出來的那本日記,確實經常提到峻哥。
按照日記裡說的,沈曼怡常拽著峻哥扮新娘,時常弄得他有些尷尬,很沒面子。李先生又似乎總挑他的刺,也許因為他是奶媽的兒子,相比少爺小姐有些區別對待。
但是沈小少爺卻跟他很親近,看二樓少爺房間的佈置,那張簡易的床沒人動,倒是大床上有兩卷被褥。
小少爺不止跟他關係不錯,甚至還替他叫屈,連帶著看沈曼怡、李先生都很厭煩。
“會不會是小少爺有那個念頭,然後峻哥動的手?”夏樵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那個峻哥多大?日記裡有說嗎?我看衣櫃裡的衣服有大有小,不像一個年紀的。”
謝問欣然朝旁邊讓了一些,扶著櫃門的手又把門拉得更大。
確實如他所說,裡面的衣服大小長短不一。小的大概是九歲、十歲那麼大的孩子穿的,大的少說也有十五六歲。
“小的這些肯定是沈家小少爺穿的,大的應該就是峻哥。”夏樵摘下一件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都能穿。如果是這麼大的男生對沈曼怡和李先生下手,倒是比較符合邏輯。”
他分析了一大通又有點赧然,紅著臉皮撓了撓頭,衝謝問和聞時說:“我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聞時未置可否,只是從牛仔褲口袋裡摸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沒弄錯的話,就是夏樵他們在二樓找到的那張。
聞時把它夾在指間,翻轉了一下,正面衝著夏樵說:“看這個。”
“怎麼了?”夏樵湊近過來,一時沒明白他哥的意思。
“你看這兩個人。”謝問也走了過來,手指越過夏樵,輕彈了一下照片最右側。
夏樵終於反應過來——
照片最右側,沈曼怡的旁邊還站著兩個人。儘管照片缺了一大塊,邊上這幾個人都沒有頭臉,但看衣著和身高也能認出來,他們是兩個男孩。
一個穿著西裝小馬甲,儀態很正,另一個穿著短褂長褲,揹著手。
整個沈家能對應上身份的,只有小少爺和峻哥。
但這兩個人胖瘦差不多,肩也一般高,很顯然,年紀相差不了多少。如果沈家小少爺年紀太小,搞不定李先生。峻哥也有一樣的問題。
夏樵呆了:“怎麼會這樣……”
他分析了一大通,原本覺得頭頭是道,結果一張照片毀所有。
就在他茫然的時候,聞時收了照片,很乾脆地走到門口問李先生:“為什麼不進來,你怕誰?”
還特麼能這麼問啊???
夏樵覺得他哥在搞bug。
他詫異地說:“李先生怎麼可能那麼聽話?”連沈曼怡最開始都掙扎反抗過呢。
聞時卻挑了食指上的傀線,說:“他現在是我的傀,不聽我的聽誰的。”
事實證明,變成傀的李先生是真的很聽話。
聞時一問,他就張了口。
然後嘩啦一下,掉出一截長長的舌頭。
聞時:“……”
我他媽——
可能是怕被這位冷麵傀師打吧,李先生轉頭匆匆走了。三人很快追了過去,跟在這個小個子男人身後,繞過兩個拐角,進了一間屋子。
那是樓下的書房。
“對啊,說不了話,但他可以寫嘛。”夏樵欣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