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是一對,一龍一鳳,可惜另一隻十多年前便失落了。”
楊昭見她眼中竟有淚意,不覺微微一愣,“若是有緣,定會再回到娘娘身邊的。”
張氏點點頭,面上愈加柔和了兩分,“哀家也這麼想。”
太陽已高高升起,日光從東射來,崖頂漢白玉牌樓前,向問天看著安然無恙走到跟前,面上含笑,雙目如刀,比起以往的虛偽狡詐似乎又多出幾分趾高氣揚的人,壓下胸中的憤恨,言笑晏晏開口道:“恭喜左使又立大功。”
東方玉微一點頭,“那我就提前收下右使的恭賀了,如今神教是越發不乾淨了,總是有那些個叛徒喜歡勾結外人給教主添堵,我這趟倒真是收穫不小,相信右使也會很感興趣。”
向問天神色一滯,他原以為羅全義是個辦事牢靠的,對方亦信誓旦旦保證東方玉必死無疑,可而今這人安安穩穩出現在黑木崖,還話中有話,一副胸有成竹目中無人的姿態,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左使立功心切,人之常情,只是叛徒一事,事關重大,還須拿出證據妥當為好,免得到時抓不出人來,還鬧得神教上下人心惶惶就不妙了。”
東方玉很是受教地衝人抱拳道,“右使所言極是,我定當謹慎行事,不叫賊人有可乘之機。”
盯著那人大步離去的身影,向問天眼中已是一片狂風驟雨之色,片刻只見羅全義神色驚惶地趕來,“右使,大事不好了!廖成叫東方玉那廝給擒住了!”
“就是你派去漢陽之人?”向問天沉聲問道。
“是啊,右使,現在該如何是好?”羅全義手足無措地道。
“你不是說此次萬無一失嗎?”
“這······”
向問天收斂了怒氣,擺手道:“罷了,事已至此,若是我沒記錯,那廖成應該還有個同胞哥哥,你看著辦吧。”
待得意識到他話中真意,羅全義頓時大驚失色:“右使,丘老弟是我們的人哪!”
向問天濃眉緊鎖,“你以為不這麼做就能保得了他嗎?”
腦中憶起方才的情狀,向問天面上更沉。
“能再見右使,實乃上天庇佑,右使此番須做好準備,河南的事情,教主恐怕是要一個交代的。”少年眉目憂慮,一臉深思道。
“但不知教主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
少年神色愁苦道,“右使該不會不知我與紫衫衛在汝州被錦衣衛襲擊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
少年點點頭,“右使是聰明人,汝州出產煤礦,原本是神教進項中的大頭,可是這些年卻收益寥寥,倒是那汝州同知幾年內卻突然發跡,腰纏萬貫,這位大人和丘長老有什麼親緣關係,想必不用我提醒右使。”
“你既知曉這其中周折,卻因何還要引著紫衫衛往汝州去,楊掌事這又是何用心?”
少年低嘆一聲,一臉無辜地道:“右使,我的確瞧出了端倪,原本跑一趟汝州,是為了與分堂對好口風,免得到時教主問起不好交代,誰料對方也太過心急,如今事已至此,右使還須早作決斷。”
羅全義聽罷向問天所述,背上一寒,是不是汝州分堂知會的官軍已經不重要了,這麼大的虧空,教主會如何處置,想必不難猜測。
東方玉帶人往北院行去,正遇著從教主那裡出來的楊昭,對方只是衝他禮貌性的微一欠身,東方玉見他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至於心中的那些疑團,也只有改日再跟這小混蛋討教了。
香爐內輕煙嫋嫋,昏暗的內室更顯得低沉壓抑,任我行緊盯著掌中的黑木令牌,他指楊昭去河南,的確存了要壓壓向問天的意思,可是沒想到這小子一出手就把丘長嶺拖進了鬼門關,若是這件事坐實,對向問天而言就不是打壓那麼簡單,而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