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然怎能從狼盜手中逃生。眼前這老頭子,更像是街頭窮困潦倒的叫化子。
從飛點點頭,背了老頭子往外走。那馬車送綠綺會客棧尚未回來,兩人不願就地傻等,索性徒步往回走。以從飛的武功修為,揹著這瘦得可憐的老頭子就跟背個小玩意兒似的,絲毫不見勞累,一邊走還一邊跟流雲笑呵呵地聊著天。兩人才走了不多遠,就見不遠處一馬車得兒得兒地奔過來,卻不是先前那輛。
正猶豫間,那馬車已緩緩駛到他們面前停下。車簾一掀,露出易衝懶洋洋的笑臉。“仙女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從飛本是沒見過易衝的,只是當日綠綺繪聲繪色描述得太形象,他只聽了一句就猜出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看起來十分親切的俊秀少年就是那日在馬場對流雲圖謀不軌的衛國飛將軍。雖然心裡生不出厭惡,但一想到這傢伙可能對流雲不利,他馬上就警覺起來,手一鬆,腳一邁,背上的老頭子就撲地一聲掉了下來。
“啊呀,我的老骨頭全散了。”出乎意料的一聲怪叫,老頭子居然罵罵咧咧地從地上坐起來,瞪大眼睛直瞅著從飛,罵道:“你個年青人怎麼回事,毛毛躁躁,不成氣候,把我這老骨頭摔斷了幾根那可接都接不回去,你賠我呀。”
從飛被這情形弄得愣住了,本就不善言辭的他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咿咿呀呀”了半天,終於小聲說了句對不住,然後一臉求助地望著流雲。流雲朝他笑笑,眉眼有意無意朝易衝掃過,最後落在吹鬍子瞪眼的老頭子身上,笑道:“是從飛大意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怪他。”
老頭子盯著流雲瞧了幾眼,又別過頭看了看易衝,忽然湊到流雲耳邊,小聲道:“那馬車真威風,小丫頭能不能給我弄一輛那樣的來。我老頭子可冷死了。”
流雲還未說話,耳尖的易衝已經插嘴道:“老人家若是喜歡,坐上來便是。仙女姑娘也一起吧,能與這麼漂亮的仙女共乘一車,我就是做夢也會笑醒的。”
從飛看不得他恭維流雲的無賴模樣,重重哼了一聲,冷冷道:“多謝了,我們可不敢乘將軍您的車,還不知會被送到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去。”心裡只認為這易衝對流雲有企圖,越看越覺得這傢伙只長了副討人喜歡的臉,暗地裡卻是個無惡不作的大淫賊。
易衝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回道:“這位小兄弟擔心的是,上次在馬場我的確對仙女姑娘有些誤會。不知仙女姑娘是否給我一個機會解釋一下?這天冷得很,城裡又戒了嚴,這會兒馬車要出門可能有些困難。小兄弟若真要這麼揹著老人家徒步走回去,得花不少時間吶。”
流雲低頭,老頭子正眨巴著眼睛,一臉期望地望著自己。於是一笑,“既然飛將軍如此有禮,那小女子便卻之不恭了。”說罷,朝從飛笑笑,示意他把老人家背到車上去。從飛雖對易衝有懷疑,但既然流雲發了話,他沒有不聽的道理。
老頭子樂呵呵地上了馬車,一進去便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好像自己才是馬車的主人。易衝也笑嘻嘻地由著他,自己朝一邊縮了縮,給流雲留出一大片空間。從飛趕緊湊過來,坐到他面前,生生地擋開他望向流雲的視線。
易衝卻不懈氣,身子斜斜地錯開,露出一個腦袋,朝流雲燦爛地笑,“還不知仙女姑娘叫什麼名字?雖然覺得這個稱呼再適合不過,但還是很想知道仙女姑娘的芳名啊。”
“叫什麼名字關你何事?你這——”從飛還待出言譏諷,卻被流雲輕輕拉住衣袖。
“小女流雲。”流雲淡淡地笑,彷彿對他的恭維很受用。
“好似那天邊流雲,雲淡風輕,流雲,好名字。”易衝拍手道,又笑著把身子往前擠了擠,卻被從飛不著痕跡地往後推。
到城門處,果見駐兵戒嚴,進出車馬人員皆仔細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