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早獨立強大起來,可以獨擋一面。這樣,他的姐姐就可以不用繼承她不喜歡的家業,而去過她自己的生活。也之所以,他可以承受訓練營裡幾近殘酷嚴苛的學習。我們都笑他胸無大志,竟然是為了自己的姐姐才來將自己培訓成可以在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梟雄。但,我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有一個這樣愛護你的兄弟。所以,當他得知你在義大利與家人失去聯絡,最後證實了你的失蹤後,我第一次看到他失去冷靜同自制。他極端自責,反覆說他不應該為了早日可以肩負起你的那一份重擔,保護你那平凡的美夢而放你一人獨自去國遠遊。我看他那麼自責,所以提出了幫助。”那樣精幹的任流浪,此時此刻的神情竟如此迷離迢遙。
我靜靜聆聽,手不自覺地捏緊礦泉水瓶。這許多年過去了,小銀究竟還向我隱瞞了些什麼?
“現在的我是國際刑警,可,你一定沒辦法聯想到,我的外祖父是亞洲最大地下情報網的首領,他擁有當時全球最完備的資訊庫,而先考,是白風幫的幫主。”她為我解惑。
白風幫?我的眼光一閃,我曉得的白風幫是本埠一個頂尖殺手組織,前任幫主因為一個女子而客死他鄉,他的女兒——“沒錯,我是白賢的女兒,白心悔。家父去世後,由本埠的任家收養,行六。”任流浪並不諱言自己的身世。“我的外祖父一見金銀,就分外的欣賞他,彼時他正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繼承他的事業。他老人家一眼看出了他的潛力,答應替他透過管道找尋你的下落,條件是他必須入贅做婿,繼承他的情報網。他為了儘早找到你,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娶了並不愛的我,繼承了一個龐大繁雜的情報組織。五個月後,你平安歸來。你不會想到,他一人在浴室裡哭了好久。他痛恨自己的束手無策,讓你經歷了那一切,然而他更慶幸,你毫髮無傷地回來了。我就是在那一夜發現自己愛上了他,一個完全不愛我的男人。可惜,他太愛你,太執著於要讓你幸福了,他的眼裡始終並沒有我。我不想就這樣拖著他,困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裡,且,我愛他,所以,我主動提出離婚,放他自由。外祖父沒有阻攔我,但他還是把他的勢力全數交給了他。”
我垂下眼睫,小銀躲進浴室裡哭?我不知道啊,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是他姐姐啊,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地過了八年?
“他那麼愛你,為了你不惜放棄躋身全球富豪百強的機會,放棄成為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神般男子,只因為可以守在你的左右,就近照顧你。你怎麼可以——”
“流浪,住口!”金銀突然踏進了頂樓的空間,冷冷斥阻任流浪將出口的話,然後走到我身邊攬住我,輕輕摟了摟又放開。接著他轉向任流浪。“跟我來,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小銀。”我叫住他。
“怎麼了?”他停下腳步回頭溫柔地看著我,臉上掛著他慣有的帶著一點點壞、一點點邪又有一點點冷的笑容,可是,這是我的小銀麼?我不知道。
“今晚回家吃飯嗎?”我問,無論如何也希望在結婚之前和他談一談,這件事,我們一直沒有溝透過。
“我有空的話會回去吃飯的。”他微笑,眼波那樣清澈,然後偕同任流浪離去。
我望著他修長偉岸背影,一時之間千頭萬緒湧了上來。感情叫囂著喊住他!然而理智卻提醒著不能霸住他!他的人生不應該以我為中心運轉,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最終,我只是悄悄捏緊了拳又慢慢放開。
☆ ☆ ☆晚上,金銀沒有回家吃飯。拉斐爾似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晚飯後拖著我出門到附近的廣場花園散步消食。日與夜交替之時,讓我的心境也無由地沉潛了下來。
“不開心?”拉斐爾牽著我的手,輕輕問。“一整晚你都沒有真笑容,魂不守舍似的。”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