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急切狂躁地在自己身上移動的小手,低眸注視著她——她的眸中一片赤紅,神智混沌。
該死,他們給她下了藥!
他低咒一聲,轉頭四顧,順手拾起一隻朝靴扔了出去,精準地擊中了窗欞。
“什麼人?”
“有刺客!”
宮女的驚呼,伴著侍衛警覺地低喝,引發了一陣混亂。
虛聞訊領著侍衛趕過來,咣噹一腳踢開房門,直接闖了進來:“候爺~”
柳燁發洩完畢,倒頭睡得人事不知。
虛聽不到回答,心裡一涼,三步並做兩步躥到床邊,印入眼簾的是兩具交纏著的光裸的軀體。
他臉一紅,下意識地迴避,走了兩步,忽覺不對,猛地回過頭定睛一瞧,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忙輕拍柳燁的臉:“候爺,候爺,你醒醒……”
柳燁茫然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駭人的赤紅。
“候爺……”虛急忙指著他身伴的女子:“王妃她……”
柳燁眨了眨眼,一時沒能回過神,怒道:“虛,你敢擅闖本候新房,想死了不成?”
“候爺,她,她不是王妃啊~”虛急忙大聲嚷。
“什麼?”柳燁轉頭看到眼前被自己折磨得暈過去的陌生的女子,頓時睡意全無,霍地坐了起來,厲聲吼道:“混帳,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
忽啦一下,景陽宮的侍衛全體跟著他象沒頭蒼蠅似地往外飛奔。
君墨染乘這機會抄起姜梅躥了出來,推開窗戶躍了出去,沒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別玩火
定遠候妃失蹤的訊息象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皇城,鬧得沸沸揚揚。相比沸騰喧鬧的禁宮,夕顏殿顯得格外的清冷,靜謐。
蒼鷹焦急地引頸期盼,良久,一抹人影輕煙般飛掠而至。
“王爺~”蒼鷹鬆了一口氣,忙迎上去:“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
君墨染抱著陷入昏迷中的姜梅,壓低了聲音解釋:“出了點小狀況。”
“她怎麼了?”瞥到姜梅燒得幾近焦裂的紅唇,蒼鷹吃了一驚。
“去準備點水。”君墨染不答,下意識地摟緊了懷中的人兒,越過他直接進了內室,將姜梅小心地放到床上,轉身拉上重重帷幕,以避免光線外洩。
“水?”蒼鷹茫然。
“她中了毒,快點!”君墨染簡短地下令。
“是~”蒼鷹不敢多問,應聲下去準備。
姜梅失去依靠,不安地蹙起秀眉,扭動身軀,雙手在空中舞動,發出如小貓般低低地申吟。
“湄兒,再稍忍耐片刻,很快就沒事了~”君墨染不敢碰觸她,只抬起袖子拭去她額上不斷滲出的細密的汗水,柔聲安慰。
姜梅碰到他的身體,很快偎了上來,嬌聲泣訴:“熱,好熱~”
“噓~湄兒,你聽我說~”君墨染艱難地拉下她纏上腰際的手,試圖跟她溝通——天知道,拒絕她對自己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她現在中了媚藥,神智不清,他卻是清醒的。他的確很想她,想得要發瘋,但他更希望那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發生,而不是類同於霸王硬上弓的佔有——如果那樣,他與柳燁有什麼區別?
姜梅抬起頭,茫然地望著他,輕聲呢喃:“墨染?”
“是,是我!”君墨染大喜,將她濡溼的秀髮溫柔地撥到耳後:“你能認出我了?”
她雪白的脖頸上幾個清晰可見的吻痕,猶如盛開的妖豔的罌粟花,讓他心頭悸動,不自覺地泛起一絲驕傲而滿足的微笑。
姜梅忽地張臂抱住了他健碩的身子,柔軟的身體如蛇般貼了上去,仰頭衝他妖媚的一笑,張口咬住了他滾動的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