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一僵,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咯咯地笑,在他愣神的瞬間已吻住了他,手滑進了他的衣襟,彷彿一個在沙漠中長途跋涉了許久的旅人,突然遇見綠洲,又怎會白白放過送到嘴邊的甘露呢?
她努力地啃咬著,在發現這樣可以緩解那似乎從靈魂深處湧出的悸動和躁熱感,越發賣力地吮吸著。
他幾乎要被她的熱情融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她的笨拙令他想笑,可她的甜美讓他沉醉,而她的熱情卻讓他幾乎發瘋。
“湄兒,別玩火,你會後悔的~”他痛苦地蹙起了眉毛,手掌在身邊死死地攥成拳。
姜梅沒功夫理會他,小手忙碌地在他身上到處點燃火焰。他的身體涼涼的,可那些衣服卻很礙事。於是,她毫不客氣地將它們除掉,貪婪地汲取那點涼爽。
這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啊,他幾乎要用盡所有的意志才沒有將這可惡的嬌美的,勾人的小東西壓到身下狠狠地憐愛。
“水來……啊,抱歉~”蒼鷹放下水,面紅耳赤地倉惶退出。
“該死!”君墨染倏然而驚,被激情衝昏的頭腦瞬間清醒,狼狽地一躍而起——他居然,差一點把持不住,被一個弱女子非禮了?
“墨染?”失去依恃的姜梅,軟倒在床,她慌亂地轉頭四顧,尋找著他的所在。那茫然無措的神情,教他心疼要擰出水來。
“湄兒,你忍一忍~”他咬了咬牙,抄起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桶邊,將她扔進了半人高的木桶中。
咚地一聲,水花四濺,她猝不及防,猛然吃了一口水,大聲地嗆咳了起來,冰冷的水瞬間冷卻了身體的熱度,也令她昏沉的頭腦暫時得以清醒。
“好點了沒?”君墨染小心地扶著桶身,關心地詢問。
“你!”姜梅驚叫一聲,雙手環胸縮成一團,胡亂地嚷:“你怎麼會在這裡,走開,快走開啦!”
剛才還那麼熱情,居然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君墨染撇唇,頗不情願地轉過身:“剛才也不知是誰,哭著喊著抱著我,不許我走?”
“你說誰?”姜梅變色——不會是她吧?
君墨染輕笑:“真捨得我走?不後悔?”
“快滾,滾啦!”後悔的是豬!
“那你身上的毒,我可不管了?”君墨染恨恨地威脅。
“毒?什麼毒?”姜梅一臉糊塗。
她中毒了嗎?自己怎麼不知道?
“傻丫頭,中了毒都不知道,我若不來,豈不是要出大事了?”他低嘆。
姜梅一顫,腦中一片堆模糊的影像漸轉清晰——柳煌的偷樑換柱之計,她被送回新房,君墨染抱著自己躲進床底,兩人親暱地互動……咦?好象是自己積極,主動,熱情,蠻橫地非禮的他?
“啊~”她尖叫,伸手捂住臉。
老天,她居然做出這麼丟臉的事!象個飢渴的老處女般撲倒了他——而最令她羞憤的是,他,居然,拒絕!啊啊啊!她不要活了!
“噓~”君墨染反應迅速,一把捂住她的唇:“你不要命了?這裡雖是冷宮,可還在紫禁城裡,惹來侍衛就麻煩大了!”
“嗚嗚嗚~”姜梅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發出伊伊嗚嗚的低嚷。
“湄兒~”他低眸,瞧著藏在水波下隱約可見的雪白肌膚,喉間一緊,不自覺地黯了眸色,撇過頭好容易調勻了呼吸,啞聲道:“聽我說,咱們得抓緊時間推血過宮,把你體內殘存的毒素逼出來。”
要溫存以後有的是機會,外面冰天雪地的,她泡在冷水裡時間太長了,萬一落下病根,將來受累的還不是他?
這一生,絕不負你!
姜梅身上包著厚厚的錦被,懷裡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