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不能把這沈柳生給徹底擠出郢州。”
陳稜微微一怔,問道:“既然已經識破他的奸計了,為何還要留著他?此人狼子野心,以後還不知道要玩出什麼鬼名堂呢。”
王世充搖了搖頭,道:“陳兄,你有所不知,那沈柳生的背後還有人,而且此人現在態度曖昧,除了不肯放棄這郢州,要在這裡紮根這一點表現得明顯外,其他方面現在我們對他是一無所知。”
“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但現在我們不知彼。反過來他對我們的情況倒是非常熟悉。所以現在要改變我們原來的設想。不能急著把沈柳生擠出郢州。”
一直沒有插話的魏徵突然道:“陳將軍,你跟那沈柳生是怎麼談的?具體的情況能跟我們說說嗎?”
陳稜本來聽王世充的話連連點頭,正入神思考的時候突然被魏徵這樣一插話,心中有些不高興,沒好氣地回道:“剛才我不是都說了嘛,我一去沈柳生那裡時,他就主動跟我說蕭銑已經讓他的那四個手下把店鋪契約給了他,還說蕭銑叮囑他要在這郢州和我搞好關係。所以他當場就拿了一半的店鋪契約給我。”
魏徵的雙眼炯炯有神,繼續問道:“陳將軍勿怪我嘮叨,這些細節往往很重要,也許會決定了我們接下來所採取的行動,所以還請你好好回憶一下。請問當時你一到沈家商行的時候,就碰到了沈柳生嗎?”
陳稜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看得出他是真的開始主動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了,聽到了魏徵的話,他仔細想了想,開口道:“不。我剛到的時候,沈柳生並不在。是他們商行的掌櫃在那小院子裡迎接的我,還讓我去偏廳等候。”
“我剛去的時候是滿腔的怒火,也不可能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就拒絕去偏廳,而是一直站在那院子裡等候,後來不到小半柱香的時間,那沈柳生便從院子裡面的一間屋子走了出來,一上來就跟我告罪,說是有要事在身,勞我久等,實在抱歉。”
王世充聽的心中一動,追問道:“你確定他是從院子裡出來而不是院子外?”
陳稜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的,因為他把我引到了剛出來的那間房子,也就是第二進院子裡最裡面的那個議事廳,這點我很肯定,我們後來也是在那廳裡談事的。”
王世充繼續問道:“那陳兄可曾看到那房間有後門或者暗道嗎?或者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房間裡離開?”
陳稜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當時是夜裡,我是直接衝著沈柳生去的,對別的人不是太在意,沈柳生出房間的時候好象身邊是跟了兩個人,後來進房間時是不是還跟在身邊,我記不得了。”
魏徵急地拍了一下手:“唉,這麼重要的情況陳將軍也疏漏了,實在可惜!”
陳稜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直接找沈柳生去的,其他的閒雜人等留意那麼多做什麼?而且後面的事情才讓我吃驚呢,王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那議事廳裡還有個地下暗室,沈柳生後來讓所有的手下都呆在外面,不得靠近,只帶了我一個人進去,我怕他在裡面使壞,還特意讓我的四個護衛守在門外。”
王世充點了點頭,這與他剛才看到的情況倒是符合:“陳兄,你確定沈柳生出來時是帶著兩個隨從,而進去時只是一個人?”
陳稜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歉意:“當時我真沒留意,現在你們一提,我倒是明白了,只記得有兩個僕役模樣的人跟在他後面出來,後來沈柳生說了一句叫他們都退下,這兩個人就走了。夜太黑,我又沒留意這兩個人,所以他們的長相身材都記不清楚了。”
王世充心中閃過一陣失望,但臉上卻是平靜如常,笑道:“陳兄辛苦了,你繼續說,那個地下密室又是怎麼回事?”
陳稜一下子又來了勁頭:“那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