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進了房間後,也不點火,就走到上首的那個主位,不知道動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在堂中央的地面上現出了一個洞口,裡面還亮著光呢。”
“然後沈柳生便跟我說,這商行人多耳雜,重要的事情要在下面的密室裡談。然後就下了那個地洞。王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地洞還有臺階通到下面,裡面足有一間大廳那麼大呢,四周都亮著火把,實在是個談密事的好地方,我回去了也要弄一個。“
陳稜說到這裡時,兩眼都開始放光,王世充回想到自己第一次跟高熲進他府上的密室時也是象陳稜現在這樣的激動和新奇,思之歷歷在目,而聽說李密家的密室更是直接建在了湖底,還有直通外面渭水的水門,更是匪夷所思。
魏徵卻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回憶自己家的談話密室上。而是直接追問陳稜:“陳將軍。那密室裡有沒有什麼別的暗門和通道?”
陳稜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了那一個入口,別處是不是還有暗道,實在是不得而知。”
魏徵笑了笑:“以後要是陳將軍有機會再去那密室的話,不妨可以留意一下廳中的燈燭,如果火苗都是偏向著入口的那個方向,那就只有一個出入口,要是火苗還能偏向別處,就說明其他地方還有通風。也就是說還有密道。”
陳稜“噢”了一聲,他雖然不喜歡魏徵,但知道此人足智多謀,剛才所說的也確實是自己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王世充搖了搖頭:“玄成,我料那密室也只有一個入口,因為如果還有別的通道,沈柳生就不必讓跟他談話的人換上家丁的衣服從房間裡出來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沈柳生的後臺主子,聽仁則說,此人前幾天就在郢州了。想必一直也沒離開,畢竟大事還需要他來作主。沈柳生只不過是個執行者。”
魏徵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可惜了,不過既然此人現在身在郢州,也會向沈柳生下最新的指示,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沈柳生就會來這州衙了。”
魏徵說到這裡時,看向了聽得一頭霧水的陳稜,笑了笑:“陳將軍,請你繼續,進了密室後又如何了呢?”
陳稜定了定神,道:“之後的事情,就是我剛才和王老弟說的了,沈柳生一再地強調自己在郢州只想做生意,接手蕭銑的那些店鋪也只是純生意上的事。他對蕭銑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只是今天白天在雷府見到了王老弟派去的人,感覺王老弟好象對他有敵意,所以希望由我出面,幫他求個情。”
王世充笑了笑:“求情的代價就是送一半的店鋪給你?”
陳稜點了點頭:“是啊,一開始我也存了個心眼,沒有直接提要求,而是問他能給我多少,結果這沈柳生一開口就把那四大家族的一半產業給了我,我回驃騎將軍府的時候還查了一下這四家名下的產業,所以對他們的店鋪情況心裡有數,可沒想到這沈柳生出手這麼大方。”
王世充道:“他給你這些產業是為了讓你向我求情,給一個求情者就一半了,那他準備給我王世充多少呢?”
陳稜先是一愣,轉而哈哈一笑:“當時我光顧著高興,沒來得及細想,剛才王老弟和魏先生都分析過了,那是他的奸計,想引起我們兩家間的不和。”
王世充點了點頭:“轉讓一半產業的事情,這沈柳生作不了主,一定是他背後的那個主子指使的。對了,這具體轉讓的事情,他跟你交代了嗎?店鋪裡現有的夥計們是如何安置的,留用還是新招人?跟你說過嗎?”
陳稜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給了我一半房契,然後說了一切任憑我處置。”
王世充嘆了口氣:“他知道陳兄熟於兵事,對商鋪經營不是太在行,手下也缺乏足夠的人手,無論是賬房還是資深夥計,這不是那些親兵護衛們短時間能頂上的,到時候他還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