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好端端的,爺怎麼會知道一個膳房太監?”
蘇培盛也沒隱瞞,因為哪怕他現在不說,過後李側福晉也總會知道,還不如現在賣李側福晉個人情:“是年側福晉想要小六子伺候,所以爺才讓奴才來領人。”
李氏的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又是年氏。
牽扯到年氏,她不太想放人,奈何這是四爺的意思,李氏不得不聽,只得眼睜睜看著小六子被蘇培盛給帶走。
半路上,蘇培盛忍不住感嘆道:“算你小子運道好。”
小六子一笑臉上就疼,但還是高興道:“蘇爺爺說的是,奴才是運氣好了點兒。”
選對了個好主子。
蘇培盛睨了小六子一眼,沒再說話。
把人帶回雅園,因為小六子臉上有傷,蘇培盛並未讓他進去見四爺和年淳雅,而是把人交給玉露,自己進去覆命:“爺,側福晉,奴才把人帶回來,已經交給玉露姑娘安置了。”
四爺聽了一耳朵,抬手示意蘇培盛退下。
一個奴才,不值當他費心。
至於年氏為什麼會突然要一個奴才,明日蘇培盛自會向他稟報。
不過……想起今日的事,四爺狀似隨意的問:“聽說你今兒從正院請安出來不高興,發生了何事?”
莫不是不樂意去給福晉請安,特意做給他看的?
四爺的話叫年淳雅愣住了,她不高興?這是哪兒來的傳言?
“爺這話是從何說起?”
年淳雅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也讓四爺懷疑起了他聽到的話是真是假。
四爺直勾勾的盯著年淳雅望過來的眼睛,沒有從她似水的眸中看出半分心虛,有的僅僅是不明所以。
剎那間,四爺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般,連忙收回視線,“沒什麼,爺只是怕你在福晉那兒受了委屈。”
年淳雅似是信以為真,笑道:“那爺可是多慮了,今日妾身去給福晉請安,可是帶著禮物的,福晉便是不看妾身的面兒,也會看在禮物的面兒上,不為難妾身的。”
“如此便好。”
———
自從李太醫宣佈年淳雅的身體痊癒後,四爺接連在雅園歇了三日,之後又在前院宿了幾日,再進後院時,先是各院都走了一圈,然後被四爺刻意冷落了許久的烏雅格格終於侍寢了。
“真是恭喜烏雅妹妹了,苦盡甘來,爺總算是還記得府裡有你這個人。”
正院請安,宋氏率先開口,語調陰陽怪氣。
宋氏這個人,平白無故的不會與人結仇,更別提是主動與烏雅氏結仇了。
眾所周知,烏雅氏可是背靠德妃娘娘,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的。
如今連宋氏這樣謹慎的人都看不慣烏雅氏,可見那次烏雅氏不成功的截人,是徹底被宋氏給恨上了。
烏雅氏侍了寢,腰桿子更直了:“多謝宋姐姐,不過宋姐姐這話,妹妹是不贊同的,爺一直都記得妹妹,不然怎麼會一得空,就去了妹妹房裡?”
宋氏一梗,“那還不是全仰仗了妹妹的好姓氏。”
要不是姓烏雅,誰把她一個腦子淺薄又愚蠢的人放眼裡。
烏雅氏得意洋洋:“那又如何,至少妹妹與姐姐你是不同的,按照關係來說,我也能叫爺一聲表哥的。”
表哥表妹的稱呼,成功踩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雷點:“什麼表哥,烏雅格格,既然進了雍王府,你就只有一個身份,那便是爺的妾室,與宋格格她們都是一樣的,這種話,日後切莫再讓本福晉聽到。”
烏拉那拉氏語氣有些重,即便烏雅氏不願意,也不敢當眾反駁:“是,奴婢記下了。”
斥了烏雅氏,烏拉那拉氏又道:“近日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