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能否繼續榮華富貴的大事!”
鬱玫喝了口茶,繼續道:“姐姐說鬧將出去鬱府會丟臉,可是鬧得出去嗎?侯府就沒點責任嗎?母親在侯府摔倒,為何甘夫人和長公主過了近兩個時辰才過來探望?還不是先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送走了賓客再說。所以這事兒,只有侯府的人和咱們幾個才知道。”
“就算侯爺和夫人們猜出什麼,看不起咱們鬱府,也只是對蘭丫頭不利而已。”鬱玫想到日後鬱心蘭被公公婆婆瞧不起,臉上的笑容就愉悅了幾分:“侯府與鬱府至老死不相往來,蘭丫頭沒有娘依靠,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
鬱瑾看著笑得開心的三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日後十四皇子還要仰仗侯爺的,不是嗎?”
鬱玫搖頭:“外公說不必。外公是文官之首,侯爺是武官之首,你覺得皇上會放心我們兩家親近嗎?可是這一次,
皇上為何要把蘭丫頭指給赫雲連城,又立即起復?”
鬱瑾聽得心中一凜,是啊,以往外公和舅舅多次想拉攏侯爺,不是侯爺不理會,就是皇上暗中阻擾、就象她不喜歡手底下的丫頭們抱成一團一樣,皇上也必定不喜歡大臣們之間太過親近,尤其是位高權重的大臣。
想到外公把持重權四十年,朝中根基深厚,恐有震主之勢,難道皇上要對外公動手了嗎?若是因此才指婚,日後赫雲連城有個什麼罪名,株連九族,可是誅得到王家的。若是鬱府早些與侯府鬧翻,倒是有個脫身的餘地。
鬱玫見姐姐想通了,又繼續道:“姐姐可曾想過,為何十四皇子最得皇上歡心?”
這事兒,她的夫君也議論過,鬱瑾一點便心裡透亮,當今聖上去年剛做的五十大壽,身子骨康健得至少可以活到七十歲,自然想穩穩的坐在龍椅上。所以對那幾個爭著展示才華,拉攏朝臣的皇子一直淡淡的,反倒寵愛那個只會吃喝玩樂行事乖張的十四皇子。
“所以,十四皇子不必拉攏侯爺,只要日後能立為太子,這天下遲早都在手裡。”鬱玫淡笑道。隨即又陰沉了臉:“跟侯府沒有半點聯絡,才是最安全的,若是蘭丫頭被休棄,便罷了,否則……”
四十九章
錦兒和蕪兒各端了一盆水送入內室的暖閣內,便福了福退了出去。
鬱心蘭用牙刷沾了青鹽刷了牙,見赫雲連城要淨面,忙過去幫他擰乾帕子。
“我自己來。”赫雲連城如往常一般說。並從她手中拿過帕子自己淨面。
鬱心蘭並沒有象往常一樣忙自己的事去,而是站在一旁看著丈夫。還差幾天新婚才一個月,成親前兩人只是見過幾次面,談不上什麼感情,成親後又聚少離多,尤其是幾天前王夫人鬧了那麼一出,她很想知道赫雲連城是怎麼看待她和她的孃家的。
可赫雲連城已經上任,又是負責守備京畿,每天深夜歸家,清晨她還沒醒又離開了。以致於事情過了四五天,她都沒機會跟他好好談談。
難得赫雲連城今日休沐,她得好好把握機會,畢竟這年代女子一生幸福與否,都維繫在丈夫身上。
鬱心蘭一邊思量,一邊偏頭打量赫雲連城。赫雲連城被她盯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飛快的淨了面,丟下帕子轉身回了內室。
鬱心蘭不緊不慢地跟出來,從錦兒手上接過茶盞遞到他手中,自己邊端上一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邊喝著茶邊暗中打量對面不算熟也不算陌生的丈夫。她剛剛才發覺,赫雲連城臉上那道疤痕有些古怪,確切地說,是疤痕下的肉有些古怪。
四五寸長的刀疤,還生得紅肉翻轉,按理說疤下的面板應該會隨著疤痕或收緊或鬆弛,總之不平整,可赫雲連城右頰的面板卻很光潔。再聯想到他幾乎一出屋子就戴面具,不戴面具時也總以左臉對著自己,又從不讓人服侍淨面,鬱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