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樣子,然而他很快將頭一昂,道,“奴才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娘娘對奴才這樣的恩倩,奴才一直都記著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奴才就是立刻死了,也要將此事告訴娘娘。”
說著,他拿起尚殘存了玉面膏的碎瓷片,送到我的跟前,道,“娘娘,這什麼膏不膏的奴才不知道,可是那裡面的香味兒,奴才是再熟悉不過的,這個味道是秋藤草的香味兒。”
“秋藤草,那是什麼?〃
“秋藤草是一種慢性的毒藥,若是經常接觸這個,死是不會死的,但是人就會慢慢的變得嗓音嘶啞,面板千燥衰老,頭髮花白脫落,要不了一年半載,長得再好看的人,也會變得跟七老八十一樣了。”小木頭說。
“啊,”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木頭又道,“奴才還聽說,女子若是經常聞了它的味兒,連孩子也生不出來呢!〃
聽到這裡,我已經是心驚膽戰到了極點,然而我仍然帶了幾分幻想,期望著他說的不是真的,我問他,“你怎麼知道?〃
“娘娘還記得那日奴才撞了秀姐姐時,撲了秀姐姐的那一身灰嗎?”小木頭看著我問道
他不待我回答,就接著道,“那個就是用秋藤草製成的香燒成的香灰了。”
放下那瓷片,小木頭從頭開始解釋,“這秋藤草是何總管託關係從宮外帶進來的,因為不方便帶,所以才製成了香的樣子,這一切,是在一次夜裡,奴才去茅房解手時,在師博的窗戶下聽到那何總管跟師博的對話方才知道的,只是帶了這香進來做什麼,奴才卻不曉得,只是聽那何總管吩咐我師傅說,拿到遠遠的墾子裡去燒成灰交給他,千萬別讓我們娘娘聞到這個東西的味道。奴才原本並不曉得要它來千什麼,方才收拾這個時,覺得那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仔細看時,竟然就是用那秋藤草的香灰摻了什麼做成的。”
說到這裡,小木頭小心的看著我的瞼,小聲的叫道,“娘娘,您… … ?〃
我的臉已經是慘白一片,看著那小木頭,我強耐了性子,慢慢道,“這話你再別跟別人講,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你千萬記住了,”說完對小青擺擺手道,“你去拿點什麼給他,做出往常的樣子送他出去罷。”
小青看了看我,點頭答應了,小木頭見我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再說什麼,跟在小青的身後出去了。
隔著門上的湘妃竹簾,看著小木頭去的遠了,我才冷下臉來,咬了牙道,“她好歹毒!
”看向蔣秀,我的瞼冷若寒冰,手段高著呢,咱們是防不勝防啊。
“我往日只知道在吃啊喝上的防來防去,卻哪裡知道,別人的
蔣秀此時更是急得團團轉,道,“這會子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瓶子膏,娘娘已經用了許多了,不知道毒性是不是已經… … ?〃
她的臉微微的發白,下面的話再說不出口來。
我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緊咬著的牙齒已經將我的唇咬出血來,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想到小木頭,我忽而笑了,“多虧了這孩子,若不是他,我只怕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
蔣秀看著我的表情,擔心道,“娘娘… … ”
我看著她,太監為她擔憂,的是我太蠢了,
語氣裡全是嘲諷,“人家都要將我置於死地了,我卻還為了她宮裡的那個假我可真是蠢到家了,哈哈哈哈… … ,”我的眼裡慢慢的盈滿了淚,“原來,真合該我常被人這樣算計。”
蔣秀見我這樣,不由的愣了,好半夭,才道,“娘娘,奴摔覺得咱們也不能單聽那小木
頭的,是不是得請張太醫幫咱們瞧瞧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自然是不會錯的了,秀兒,你還記得那日小木頭那個師博在你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