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蔣秀說著,小青已經領著那小木頭笑嘻嘻的進來,小木頭的手裡託著一個油紙包兒
,見了我,請了個安,就雙手捧到我的跟前,笑道,“娘娘嚐嚐,只是奴才託人在京城最有名的百味糕團店買的糕團兒,好吃著呢。”
蔣秀笑了,接過那糕團兒來放在桌上,道,“多謝你了,娘娘才用過點心,歇歇再嘗好不好。”
小青搬了一個小凳子放在我的腳邊,喚他做了,卻點著他的鼻子笑道,“好好兒的,怎麼倒叫做小木頭的,沒有別的名字好起了嗎?〃 小木頭一吐舌頭,才笨,跟個木頭似的。
苦了瞼道,“那是奴才在霓霞宮時,那個師博給奴才起的,他總說奴
他這樣的語氣,說得我也笑了,我命小青去小廚房拿了些小點心來給他,看著他貪婪的吃相,我們全都好笑不已。
小木頭邊吃邊說著話,“娘娘,奴才小時候,常去跟村裡的夥伴們一起去河裡抓魚,那魚好大啊,有這麼大,”他邊說邊比劃著,冷不防手一揮,將一邊桌上擺放的那瓶子百花玉面膏碰落在地,那瓶子是用青色花瓷做成,極是容易碎的,當下“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小木頭嚇得臉刷的一下白了,保持了手臂高舉的姿勢愣愣的站著二那瓶子玉面膏,我已經用去有一大半了,所以,我倒也不覺得可借,瞧著小木頭的懼怕的樣子實在可憐,忙笑了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什麼,你不要怕。”
我這樣一說,些還後怕的告罪,連磕頭。
小木頭的神情這才慢慢緩和下來,然而額頭上已經是一層冷汗了,“奴才適才實在是太過張狂,打碎了娘娘的東西,請娘娘責罰。
他頗有”說著,
我瞧著他的樣子可憐又好笑,看了看地上的狼藉一片,道,“也罷,那就罰你將這地上打掃擦洗千淨了吧。”
說到這裡,我頑心大起,故意板了瞼,道,“若是收拾得不千淨,就要大板子伺候了哦
那小木頭一聽,忙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好咧,”屁顛顛的出去取了打掃的東西,進來收拾。
那瓶子玉面膏此時亦糊得滿地都是,小木頭小心的掃去碎片,拿了那抹布才要擦洗那膏液時,突然臉色一變,用手指挑了點那膏放在鼻子下面細細的聞了起來。
我本沒有在意,然而他不停反覆的看和聞那東西,讓我立時想起,他原本是在霓霞宮裡當的差,心裡不由一下子緊張起來。
蔣秀小青也察覺到了盯住小木頭的瞼,一時間,
和我對看了一眼,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我們三人,全都死死的屋裡的氣氛冷凝起來。
終於,小木頭緩緩抬頭,神情頗有些緊張的問道,“娘娘,奴才斗膽問一聲,這東西是從哪裡得來?〃
他小小的臉上,已經有了津津汗意,神情凝重得不似一個方十二歲的孩子,見了他這樣
的表情,我心裡立時知道不好!
是你原來的主子,霓霞宮的昭儀娘娘送來的,怎麼?”蔣秀穩了穩心神,道。
“啊,果然是… … 那… … 娘娘可曾用過… … ?”他的聲音有微微的顫抖,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仿沸,天將要塌一般.
我的背上漸漸的有了汗意,握了捏拳頭,我死命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你且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吧?〃
娘娘,這裡面有毒啊,”小木頭的語氣裡,已經帶了哭。
“啊,”蔣秀小青縱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此時亦是大驚失色,忍不住驚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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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的噓了一口氣,緩緩道,“這是霓霞宮的昭儀娘娘送給我的玉面膏,小木頭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毒,你可想好了說。”
小木頭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