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知道的,兒臣不是因為身體不適。”
“父皇怎麼會知道呢,逝水的身子,還需得逝水告訴父皇啊。”
“兒臣,兒臣不跟父皇胡攪蠻纏的了,兒臣要起來洗漱了。”
逝水羞赧交加,很努力地想要直起上身來,盡歡帝自然不會讓逝水輕易逃脫,緊緊扣住了掌心的手,而後挪過身子,抵住逝水的肩窩,將逝水平平壓在了床榻上。
“逝水若是不說,父皇就不讓逝水起來,父皇可不知道,逝水是不是真的如菱兒所說,身體不舒服呢。”
“父皇——”
逝水一側臉,鼻尖便刮到了盡歡帝的臉頰。
昨晚,昨晚自己都那樣了,父皇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身體不適。
父皇現下這麼逼迫著,便是要讓自己坦誠,說出自己被挑逗地難以自持了麼?
盡歡帝左右擺了擺,很是舒坦地在逝水身上尋了個安生的姿勢。
其實,盡歡帝面上雖平靜,但心中的糾結,實在不比逝水少,盡歡帝想要逝水說出他也激動了的話,但是又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皇兒幾月前,被自己天天索求時,還出言懇求自己去它殿妃嬪處呢,擺明了就是不願與自己歡愛啊,否則怎麼會把自己往外推。
還有,皇兒還說了,和自己相擁而眠,可以,只要自己不動手動腳的就好。
想到這裡,盡歡帝又攏起了眉。
“父皇,那個,兒臣昨日是……”逝水鼓足了勇氣。
“父皇知道了,逝水不是身體不適。”
盡歡帝忽然打斷了逝水的話。
還是,還是不要說的好,至少這樣,自己還能自欺欺人著,說皇兒也對自己有感覺,至少在身體上,有感覺。
“父皇?”逝水雖然驚訝於盡歡帝突如其來的轉折,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嗯,那個,逝水可有看見宮裡人開始忙起來了,父皇的生辰,快到了呢。”
盡歡帝鬆開了手,直起身子坐到逝水身邊,急於挑起另一個話題般說道。
“兒臣知道。”
逝水亦是坐了起來,眉眼一彎,方才的困窘通通都丟卻到了一邊。
“逝水要如何為父皇賀壽?”
盡歡帝轉眼一想,好奇之下竟有些急不可耐。
“父皇到時候便知道了。”
逝水賣了個關子,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自家父皇臉上懊惱的神色,忍不住一指頭戳在他鬢角,溫聲說道:“若是說出來了,不就沒有驚喜可言了麼。”
盡歡帝仍然懊惱。
“對了,兒臣從未問過父皇,父皇喜歡什麼賀壽節目呢,兒臣以往看父皇在壽宴之上,似乎從來都對那些舞姬的歌曲不感興趣呢。”
“逝水才參加過父皇一次壽宴,何出這種結論。”
盡歡帝無意間的一句回言,倒是讓逝水嚇了一跳。
糟了,自己前些年都是躲在匾額之內偷偷看的,父皇根本就沒有相邀自己去參加壽宴,一個不小心就露出馬腳了。
“逝水在想什麼?”
盡歡帝見逝水面露憂色,便捏了一把逝水的臉。
“兒臣,兒臣……”
逝水支吾半晌,而後隨口編派道:“兒臣在擔心,父皇到時候,若是不喜歡兒臣的節目,該怎麼辦。”
“呵呵,逝水多心了。”
盡歡帝一把驅散了懊惱,陡起笑靨,一邊將逝水散落在臉頰邊的髮絲擼起來,一邊溫柔似水地說道:“只要是逝水給的,父皇都喜歡。”
當然,若是皇兒能在壽宴之後,將他自己便當做賀壽之禮全權送上,這份大禮自是最好的,也絕對值得自己的江山拱手,以作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