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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場面,天鉞定然不會錯過,所以逝水有些心焦。

天鉞從小生在深宮,只得董辭教授詩書,其餘只教授了僕射之技,糊糊人還行,但是對上真刀真槍的打打殺殺天鉞只有捱打的份,萬年青即便是武功再高也分身乏術,難以護得天鉞周全。

天鉞此刻,不只是逝水的弟弟,而是掌權的帝王,無論從血脈之親的角度,還是從也許虛作的心繫百姓的角度,逝水都不允許天鉞有任何差池。

卷五 且盡歡—盡歡顏 第31章 雨夜

夜色漸濃,起初的陰霾之氣更加凝練,掩映著的雨絲從萬丈高空墜落,濺落到泥濘的地面上時會砸出渾厚的聲息。

馬蹄聲急,踩落開噼裡啪啦的水聲,周遭光影變幻,青灰色的建築群飛馳而過,逝水高束的髮絲早已在滂沱大雨中緊緊粘附愛臉頰,末梢處還有晶瑩的水滴垂落,在溼漉漉的外衣上再泛開一圈寒意。

逝水才騎上馬,往功曹史的府邸處行了不過大半個時辰灰濛濛的天中便已經氤氳不住過重的溼氣,逝水冒著雨沿著行人寥寥的長街,手裡緊攥著韁繩,努力透過雨簾辨認著方向,終於聽到了遠處喧鬧的對話聲。

功曹史的府邸在長街盡頭,逝水勒了韁繩而後翻身下馬,將馬牽到一間沿街店鋪的欄杆處,將韁繩打了個結,而後又徒步往功曹史的府邸走了幾丈。

從這個距離看,逝水可以看見功曹史府邸左右佇立的兩頭鎮府石獅,黑漆木門邊站著筆直的兩個家丁,裡面隱約有紅的黃德燭光射出,混雜成一片的交談聲盡皆模糊可辨。

逝水來的有些晚了,來赴宴的官員大多已經魚貫而入,而因大雨的關係,馬匹和馬車也大多轉到屋簷或外院中去了,逝水目之所及只有三兩個家丁和未及安排的高頭駿馬,徘徊在雨中有些難耐地嘶鳴。

看樣子,設宴為萬年青接風洗塵的確是功曹史無疑了。

宴席約莫會持續兩三個時辰,萬年青出來時定然是前後簇擁,溜鬚拍馬者不斷的,自己不必擔心會走丟了人去。

逝水稍稍放下心來,而後又從街口轉了回來,抖落了身上的雨珠,而後又吐氣吸氣,運氣內力蒸乾溼漉漉的衣服和髮絲。

風雨交加時,逝水饒是內力過人也覺得有了一絲寒意,待到身上衣服幾近幹了,逝水便抬眼看著長街道路中被洗刷衝淋的青石階,忽然有些思緒萬千。

狩獵犯人之時,天鉞竟是願手刃爹爹,揹負起犯上弒君的罪名來保護萬年青的性命的,天鉞當時年不及舞勺,負著與自己共爭皇儲之位的重擔,卻能下如此決心,能如此不顧一切。

與天鉞相比,自己好像都有些畏首畏尾了呢。

逝水斂眉輕笑,踱到安靜地站在欄杆邊的嘛邊,一手撫著它的鬃毛,一邊思量著等會兒該如何行事。

從功曹史府邸一路跟出,大約要行過三五條長街,各府的地方官員都四散了,世無顏的人才會出手,自己這一路要跟地不近不遠,不被察覺,倒是有些難度的,畢竟萬年青也是個殺手,身邊即便沒有跟從著驃騎將軍,也該帶了身手警覺不錯的高手,那自己還是棄馬徒步於屋簷行進為上。

世無常與世有金皆在世宅,那這次行動不是由四大堂主指揮,便是由世歡顏指揮的,若是四大堂主,自己倒不用如此擔心,畢竟上次劫鹽之時已經見識過了,已經心中有數,而若是世歡顏……

逝水微微攏了一下眉頭,若是世歡顏,自己倒真不知他的功夫深淺,也不知他擅使什麼兵器,比起四大堂主有些麻煩。

不過若是世歡顏親自出馬,便是代表爹爹現在是一個人在底下的宅子裡,只要爹爹想出來,隨時都可以……

想到這裡逝水又有些振奮,只是還未及多想,忽然感覺手邊正在撫摸著的馬匹挪了挪頭,很是親暱的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