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高大的身體一僵,然後居然是笑了出來。
“怎麼了,小鳥兒,哭的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沉烈口氣淡淡,輕鬆自然好像說是談論天氣一般。
他走到張硯硯身邊,聲音溫柔,但是動作卻快速粗魯的拉起張硯硯。
轟——的一下抵著張硯硯的身體到牆上。
“怎麼了,張硯硯,覺得見到舊情人,心裡不舒服麼?還是,看著他在其他女人懷抱,感傷淚流呢?”
張硯硯被壓在沉烈的身下,昨晚上放縱的地方因為沉烈的動作,而微微刺痛著。可是,面前的人,如此過分,在她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的時候,無情的撕碎了這一抹好感。
張硯硯別開頭,沒有看沉烈,只是心灰意冷的說道:“隨你怎麼樣,我累了,我要休息。”
“累了?休息?”張硯硯這幅自暴自棄的樣子看在沉烈眼中,又是一陣風暴的旋起,但是面上,他仍然是那個溫柔麵皮的沉烈。
“是呢,昨晚上在我身下叫了一晚上,是應該累了休息呢……”
過分,實在過分。
張硯硯再也忍受不住,不知道身體是哪裡來的力氣,倏地推開壓在身上的沉烈。
眼淚滑下,痛哭出聲:“沉烈,你有完沒完,難道看到我這麼難過,你就這麼開心麼?你是變態麼,這麼享受別人的痛苦……是,我是見了舊情人,不舒服,這樣,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麼?!”
沉烈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張硯硯靠在牆上,隱忍的哭聲和眼淚通通迸射出來。
他忽然扭頭,朝門外走去。
他是變態麼?
或許是吧,看到她的眼淚,會心疼,明明想要安慰她不哭,不哭,那個男人不適合她,一開始就放棄了她的男人,不適合她。
但是為什麼出口的全是這麼猙獰的話語呢。
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而張硯硯捂著臉,再次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看見沉烈轉身,好像絲毫沒有停頓的離開,她的眼淚會掉的更加的洶湧呢。
可是,張硯硯不知道,這才是開始。
她夢想的平靜生活,在這兩人的迴歸後,會徹底的打亂。
中午的時候,公公沉剛回家了。
他們四個人,是心知肚明互相的關係,好像矇在鼓裡的就只有沉剛一個人了。
沉剛今天似乎心情極好,張硯硯想,也是應該好,兒女成雙都在膝下繞,當然開心了。
只是,五個人,恐怕開心的只有他了。
為了讓沉烈不再挑刺,也不想看到其他幾個人,張硯硯沉默不語,只是徑直吃著碗裡的菜。
忽然,碗裡多了一個魚頭。
抬頭,看見的就是公公沉剛一臉柔和的臉。
“怎麼了,硯硯,臉上這麼差,吃個魚頭吧,最近我讓你小兩口都辛苦了。”
張硯硯其實是受寵若驚的,誰都知道,魚頭向來是給最重要人吃的。
所有人,沒有想到,偏偏給了她。
果不然,沉魚厥了厥嘴巴,“爸,你怎麼把魚頭給硯硯啊,你忘了,我也是最愛吃魚頭的嘛……”
沉魚似真似假的說道,同時還看了張硯硯一眼。
而張硯硯被這一眼看的背心發涼,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沉烈。
沉烈還是表情淡淡,好像絲毫沒有接受到她求助的目光一般,只是慢慢的嚼著他的飯菜。
張硯硯失望了,但是這個時候開口的居然是沉剛。
“小魚,別說傻話,硯硯照顧你哥哥,已經很辛苦了,而你被幾個男人寵著,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