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早就在頭一天前往拜見國舅,遞了書信,如今已是國舅身邊的親兵。練天風雖然看他們彆扭,可是終歸不能干涉國舅的行動,只好在隊伍前面做引馬,落個眼不見心不亂。
這些日子鄭國寶安排諸事,又去開封,拜見了巡撫楊一魁。這楊一魁本來任內出了兵變,就已經是大罪,又因與與顧允成不睦,南陽之變,有見死不救的嫌疑。這兩條加起來,他如果再不找一根大腿抱,朝內的君子志士,不活剝了他的皮才怪。如果說以往他對鄭國寶示好,是因為有河工這個大雷在,而不得不為之,那麼如今,他已經徹底算是鄭娘娘這條船上的人了。
兵變初起時,河南局勢糜爛,朝內便有人提議要派人來接替楊一魁職務,讓他自己到京師待參。結果楊一魁上了本章,把局勢說的惡劣了十倍,河南內無餉銀,外無救兵。無兵無以解圍,無餉何以養兵?唯今之計,只有與城同殉而已。(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武當掌教
他這麼一說,反倒沒人敢再來提摘印的事了。戡亂平定之功,誰都想立。失守城池,糜爛地方的罪名,誰都不想擔。眼看河南已經成了個爛泥潭,誰還上趕著來送死?有什麼話,都只能等平定亂賊之後再說。楊一魁利用這個寶貴時間,羅織材料、籌措資金,等到鄭國寶一來,便將自己的投名狀獻了上去。
他自己這一脈裡,也有不少關係不錯的同門、同年、同鄉,皆可為娘娘所用,與鄭國寶算是各取所需。那些家眷進城後就交由楊一魁管理,乃至於如何招撫河南叛軍的事,也要由他操持。鄭國寶到河南是來鍍金的,不是來幹活的,具體的事務上,他也懶得費心思。
楊一魁也明白怎麼做人,國舅來了後,除了送上厚禮以外。更是積極請教,比如河南的官員,誰該升,誰該降,誰該拿,誰該殺。河南五十幾個營頭,哪些能保留,那些能擴編,哪些需要裁撤,也全都聽國舅安排。自己只替國舅背鍋,決不多說多動。
見到楊一魁這麼配合,鄭國寶當然也歡喜。尤其楊一魁這些年積蓄頗豐,這回又是鄭娘娘的脂粉錢,又是小皇子的營養費,國舅的辛苦費等等,也讓鄭國寶發了筆財。他既有心拉攏楊一魁,催逼的也不過分,二人在書房裡鼓搗了幾天,大致拿了個升官方案出來。
凡是當初積極主動投靠顧允成,或與顧態度摸稜兩可的。都在撤裁之列,有的還要下獄問罪。而堅決抵制顧允成。能夠始終與楊撫臺保持步調一致的,則可獲得提升。營兵方面。鄭國寶也拿了個方案,只是具體操作上還得楊一魁動手。目前亂軍未定。還不到動營兵的時候,等到徹底平了八營兵變,整個河南也得要有一番大動作。
安頓好了那些家眷,他又借了五百標營,又將河南錦衣衛中選拔了三百人隨行,河南綠林方面,也是出動了數百好漢,隨行保駕。那支新歸附的伏龍軍,急於立功。自也全程跟隨。按說欽差身份,要讓少林寺屈服,應該不是難事。
只是任盈盈身份特殊,攻打的又是少林的倉庫重地,一封公文怕是起不了作用。再者,這一次剿匪之後,犒賞、撫卹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方正作為河南地頭蛇兼首富,不斬他幾刀。怎麼對的起如來佛祖?
他這輛馬車是楊一魁特別準備的,內藏暗箱,若是千把兩黃白二色的河南土產藏在裡面,絕不會被發覺。車內鋪墊的也甚是舒適。王家姐妹二人如今也得了自由,自是須臾不離國舅左右。鄭國寶在車廂內左擁右抱,手上時不時的摸捏一把。將二女羞的抬不起頭來。
王芊芊道:“老爺,這一番去會那禿驢。您可千萬不能手軟。我爺爺每年都要給他們上解一筆好大款子,否則便難以在河南立足。乃至河南各大小山寨。也要給少林交孝敬,否則就等著少林帶官兵上門抄山。我們姐妹買幾件首飾、衣裳,可就全指著少林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