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榮仗著自己的姨母是老太后,自己是李家的獨苗,除了鄭國寶,他也不曾怕過人。當下冷笑道:“劉一儒,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兒子昨天在飄香院,替你揚的好大名聲,要不要爺們替你去四處宣講宣講,讓人家也知道知道,你劉家好家風?不老實的認罪,還敢來找我們打架,真當我們四大少是好欺負的?”
劉一儒氣的一陣咳嗽,半晌才將呼吸喘勻,也不與李榮廢話,只看著鄭國寶道:“鄭緹帥,你讓老夫來,老夫就來了。咱們做人,彼此都留些情面,日後才好相見。你要面子,老夫做給你,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放?那飄香院,幾時才能開張?”
鄭國寶不緊不慢道:“老爺子,您這心夠急的啊。怎麼,飄香院這地方,您還挺上心?看不出來,老爺子體格還不錯啊,看來還能為朝廷再效力幾年。至於這人麼,我們還得仔細盤問盤問,看看態度再說。就衝您這個態度,這人一時半會是放不了,您回家聽信吧,什麼時候放人,會派人通知您。”
劉一儒又是一陣咳嗽,臉上肌肉微微顫抖,“你,你到底想要怎樣?有話就說在明處,老夫沒有時間與你兜圈子。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人,怎樣才肯讓飄香院開張,不如說在明處。”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求,只要一件事,那就是交稅。”鄭國寶也不隱瞞,乾脆亮明瞭意圖。“飄香院日進斗金,半文見不到它的,這事絕對不成。還有您名下的那些鋪面,連門攤銀都不肯繳,至於其他的常例,就更不必說了。今日老大人要是想要個底,那我也不妨把底交給您。我不要命,只要稅。只要他們肯把朝廷的正稅交了,該納的常例納了,開張放人,一句話的事。要是不肯呢,那就慢慢等著處理吧。”
劉一儒聽罷,倒是不動聲色,只拿起茶碗來,慢慢品茶,“緹帥,原來還是朝著商稅下手啊。老夫在衙門裡,便也想過,從各省設礦稅監開始,緹帥的眼睛,就放在商稅上。沒想到,在南京,還是不肯放過商賈。老夫也活了這偌大年紀,經的多,見的廣,還要提醒你幾句。當年張江陵,比你如何?他可是都不敢動商稅的念頭,只在農稅上做文章。鄭緹帥,你莫非就不怕將來沒有下場?”
“老不死的,你說誰呢?”李榮聽了這話,一拍桌子,便要發作。鄭國寶揮手把他叫住,面帶笑容道:“想不到啊,我本以為老爺子恨不得活吃了我呢。沒想到,還肯放下身段,拿我當個後生晚輩指教幾句,佩服,佩服。”
“也談不到什麼指教,只是老夫不想跟你成為仇人罷了。你也看的出來,老夫這個身體,已經撐不了幾天了。我兒勘之,雖然有功名,但是在仕途上,尚不得意。將來他是鬥不過你的。所以老夫只希望你明白,我劉系的人,不會成為你的朋友,但也不會和你做冤家。你此次下江南,要是對著我劉系下手,老夫情願辭官歸林,換一個家宅平安。只是沒想到,緹帥原來是對著商稅動刀,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知,這商稅一徵,常例一收,你要得罪多少人麼?”(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天高三尺
鄭國寶看看劉一儒那單薄的身軀,臉上的皺紋與老人斑,也知他說的是實話。若非他自己戀棧不去,按他這體格,就應該上一道病休的摺子,告老還鄉了。想必是劉系內部,還有許多問題沒能徹底解決,他現在想要卸擔子也卸不下來,只好繼續扛旗。
他對於這劉家父子沒什麼好印象,可是老虎不吃伏食。既然劉一儒已經擺明立場,劉系嚴守中立,他也就沒有立場去窮追猛打。“劉老爺子說話暢亮,我愛聽。至於得罪人的事,我也實話實說,我不在乎。內帑空虛,國用不足,於我而言,遠比什麼得罪人要緊。張江陵不敢碰商稅,不代表我不敢碰。我又不是文臣,不在乎什麼鄉黨情義,也不在乎什麼同年之情。我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