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曉得什麼行兵打仗?不如歸了唐家,與俺結為夫婦,包你鳳冠有分。若不聽我好言,俺這杆黑纓槍刺來,你就要死哩。那時豈不悔之晚矣!”黑夫人聞言大怒,不覺那芙蓉面上紅暈起,柳葉眉邊殺氣生。便道:“我聞說唐家是堂堂之師、正正之旗,再不道是這樣一班油嘴匹夫,不曾見著女子面的一般。”便把雙刀直取尉遲恭。尉遲恭也把長矛急架相還。兩下交戰,未及五個回合,黑夫人回馬就走。尉遲恭趕來,那黑夫人放下雙刀,取出流星錘來,耍的一錘打來。尉遲恭眼快,叫聲:“來得好!”把槍一掃,那錘索就纏在槍上。尉遲恭用力一扯,撞個滿懷,輕輕的一把提了過來,就在馬上連叫幾聲心肝寶貝,,便回營繳令。
茂公問道:“勝敗如何?”尉遲恭笑道:“擒得一個女將,現在營外。”茂公不曾開口,咬金便道:“要殺竟殺,不必停留,就待末將去監斬。”茂公道:“監斬用你不著。如今有個大大的功勞,你只怕做不來。”咬金道:“除了交鋒打仗,我是都會的。”茂公道:“今日原不是打仗交鋒,因那尉遲恭擒來的女將,與尉遲恭有姻緣之分,如今你去勸她從順,就算你一件大大的功勞。”咬金道:“這有何難?只是便宜了他。”秦王道:“程王兄去做媒人。孤家就做主婚,著尉遲王兄即日成親。”
咬金奉命走出營來,分付把這黑夫人送到尉遲恭將軍帳下去。那手下家將一聲答應,就將黑夫人解下綁縛,隨程咬金一同送往尉遲恭帳中來。只見尉遲恭笑容滿面,早在營外迎接,叫道:“程將軍,今日什麼風吹得你到來?”咬金故意作耍道:“我的來意麼,只為那一日端陽佳節,主人賜宴著實隆重了你,你做作萬千,把我勾跌一跤,不曾打得你。今日特來,你睡在此,待我打一個愜意的。”尉遲恭笑道:“程將軍又來了,那一日得罪了你,明日一總賠罪,免打了罷!”咬金道:“我是與你作耍。你這黑炭團,真正饅頭落地狗造化。我主公著我與你做媒。”指著黑夫人道:“欲將此女賞你做了老婆,你豈不好受用麼?”尉遲恭笑道:“承主公好意、將軍盛情,但不知此女意下如何?煩程將軍同她到後營去,與我道達其情。若肯順從,程將軍之大恩,我尉遲恭沒齒不忘的了,日後正好與程將軍交好。”咬金笑道:“虧你這個黑花面如此老臉,說出這樣話來。你自快去,速把酒餚端正哪裡。”尉遲恭應道:“曉得。”
不表尉遲恭自去端正,且說那程咬金坐在帳中間,便說:“把這女子推將進來!”手下人應道:“是。”使將黑夫人推到裡面。咬金道:“看個座來,叫她坐著,好待我程將軍與她說話。”那黑夫人坐下。咬金道:“你前日在陣上把我程將軍打了一流星錘,倒也厲害,如今還在這裡疼痛,這也罷了。但我們這裡,大凡擒來的將官多要殺的。今番是你的造化,我軍師有好生之德、憐愛之心,道那尉遲恭是個獨頭光棍,故要把你賞他。我程將軍便對軍師說道:‘那尉遲恭與擒來的女將成親,豈可將就草草?’那時我主公便說得好:‘待孤家做了主婚,程王兄你去做了大媒。他們兩個黑對黑,倒是絕好的一對夫妻。’程咬金話未說完,黑夫人就大怒起來,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