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連忙急急說道:“秋妹,這,這是替你治傷呀!”
羅秋聞言又是一陣抽噎,直哭得嬌軀簌簌發抖,兩座惹人慾火的乳峰,更隨著顫慄的胴體,不住的顫動。
韓劍秋一時不知如何啟口,不敢朝羅秋胴體上張望,吸了一口氣,騰出了摟住羅秋的右手,拿起一旁的紅色褻衣,默默的,輕輕的替羅秋穿上。
羅秋的眼睛微微睜開,仍是梨花帶雨,哭得惹人憐,靜靜的讓韓劍秋為她穿上褻衣,兩眼中含著一股深深的情意,灼灼的射向韓劍秋。
韓劍秋臉上一片湛然,兩眼微闔,緊抿著嘴唇,默默的,一言不發的替羅秋穿上褻衣,接著,又替她穿上長褲,以及黑色靴子。
老實說,那身上衣服真個爛得不像話,雖是穿上,雪白肌膚依然若隱若現,比不穿衣眼更惹人,更撩人遐思。
韓劍秋將一切事情弄妥,輕吐了口氣,兩眼望著燈花,漾起一股深濃的迷茫——
他不是石頭,當然明白羅秋的意思,一個少女裸露著全身躺在一個大男人的懷裡,此身不屬他,屬誰?
事實上,他的感情已經被梅兒,羅秋佔有了,他之所以不願意說出來,乃是因為自己親仇未報,而面臨的仇敵,又是如此頑強與勢力龐大,能否取勝,尚是未定之數,所以,他要將這兒女私情剋制,留諸他日釋出。
桌上的寒燈,黯淡的燃燒著,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映在牆壁上,隨著搖晃的燈火不停的擺動著。
小室靜得幾乎連一支針落地都可以聽見,只有微許的燈花“劈啪”聲,以及室外的呼呼寒風,打破了室內這份沉靜。
韓劍秋兩眼仍注視著燈花,緩緩的道:“秋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愚兄並非負義之徒,絕不會做出那種絕情寡義之事,此點,是我目前急需表明的!”
羅秋心裡憂喜參半,默默地低下頭去。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尤其當他明知一件事不該為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去做了,這有時固然是環境與情勢所迫,但一種潛在意識的促使與天生俱來的“情感”及“愛好”
因素,卻也不可忽視,你要解釋麼?那麼,飛蛾撲火是什麼原因呢?我們只能說那是一種“追求”與“祈望”……
夜,更靜了。
韓劍秋取過自己一襲長衫,替羅秋披上,岔開話題道:“秋妹,你不在‘斷腸山’侍奉他老人家,怎麼獨自行走江湖呢?”
原來假“折手殘龍”自韓劍秋離開“斷腸山”之後,便知道這位年輕人已識破他的詭謀,怨憤之下,急急前往真“折手殘龍”住處,以其愛女下落為脅,迫其師父交出“痴情雙劍”,而後對其已失真元的師父痛下殺手。
假“折手殘龍”與真“折手殘龍”之女結合,本為有目的的佔有,但兩人相處日久,亦不忍拋棄,只因其父菸斗老人反對,故才將真“折手殘龍”之女囚於無聲谷,而如今,早已被虐而死。
前文說過,假“折手殘龍”原本就是“菸斗老人”的兒子殷仁昌,為了偷學“折手殘龍”的武學而投入,而最後,他又接到乃父的指示,告訴他韓劍秋藝成,開始展開“快意親仇”
的行動,自己有子殷世俊已被廢去一身武功,殷氏祖墓一處基地已被破去,這更加速了他的行動。
他弒師後,本想挾制羅秋作人質,卻不料羅秋見機得早,當“折手殘龍”尚未斷氣之前,她強忍悲痛悄悄的溜走了,而“庫庫”、“卡卡”則重返山林之中。殷仁昌為了怕韓劍秋對付“無底洞”,急急趕回與乃父——“菸斗老人”會合,才放棄了搜尋羅秋。
想不到因為一時好奇,奪走“翠蝶”,洩漏行蹤,致為“鬼谷”與“無底洞”兩方面追縱的物件,要不是巧逢韓劍秋,這條小命早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