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聽到的故事吧。”
西維德淡淡的說著。
下一瞬間,他以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切向鎖住男人四肢的鐐銬。
和那些只是將“神體”凝結成矛頭,或刀刃,然後用遠超常人的力量揮舞造成殺傷的粗糙做法不同,西維德讓凝結成刀刃的細微晶體顆粒互相錯開,形成肉眼無法辨識的細小鋸齒。這些鋸齒在接觸到鋼鐵的時候高速運動起來,熱刀切黃油般容易的,嵌入到鋼鐵的鐐銬之中。
被切斷的鐵環與地面之間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失去了鐵鏈的支援,貴為大公的男人毫無矜持的滾倒在地,軟的像是一灘泥。
這沒有辦法。雖然他被捉進這座監獄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可自白藥劑,以及壓榨壽命換來一時體力以支援拷問的藥品,仍然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他現在虛弱的甚至都無法自己站穩,更不用說和西維德一起逃跑。不過,這些西維德也自有考慮,不成問題。
他打了個響指。
數個人影靠近了過來。其中兩個抬著一副簡易的擔架。西維德和另外一人將虛弱的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的大公抬上了擔架。
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具已經流乾了血液,靜靜的倒在牆角的年輕人的屍體。他發出了輕聲的嘆息。
——後悔嗎?
或許吧。
只是,自從知道埃德蒙-提亞科姆,和道爾財團的研究者們對他心目中的女神做了何等行徑之後,他便已經下定了決心。
為了那個決心,他可以背叛自己曾發誓竭盡忠誠的國家和軍隊,他也可以把跟隨和信賴自己——一如自己曾經跟隨和信賴提亞科姆和伊利亞——的部下送上死地,甚至親手將他們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然後,年輕的軍官離開了。黏滿憲兵鮮血的靴子留下的深sè腳印,向著走廊黑暗的深處延伸開去。
………………………………………………
軍靴與地面的碰撞聲密集的響起。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狹窄的通道里奔行。
交叉口處突然出現了散亂的人影,“口令!”和拉槍栓的聲音同時響起。
只一秒鐘後,沒有聽到回答計程車兵便毫不猶豫的向著人影開火了。
“什……”
巨大的槍聲如同實質的鑿子一樣撞在耳膜上,生疼。槍口焰所造成的短暫目眩之後,士兵卻並沒有看到慣常所見的,要害中彈後直挺挺的像是木頭一樣一聲不吭倒下的身影。
人影消失了,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幻影罷了。
士兵呆了一瞬。雙手則順著千百次訓練所形成的近乎本能的條件反shè。槍栓被拉開,旋轉九十度之後,滾燙的彈殼在地面上撞出清脆的聲音。
眼前一黑。某個物體遮住了天花板上的rì光燈管,投下的影子包裹住了士兵的身體。
士兵抬起頭,還沒看清眼前的情形,一個人那麼大的物體已經從他的頭頂掠過。還未等他把槍栓推回,將下一發子彈上膛,額頭便吃了重重一擊。
——就算是後方勤務,也應該戴上鋼盔的……
還未等心中的後悔化為臉上的表情,地面冰涼的觸感就滲進了士兵的身體。下一瞬間,他的後腦處傳來了悶悶的疼痛和眩暈感,意識一下子便遠去了。
在他的身後,視野更好些的第二名士兵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人影並沒有消失,而是在槍口焰閃動的一瞬間,以人類無法想象的動作跳到了極高的高度,四肢像節肢類一樣黏著在高處的牆壁,像是蜘蛛一樣,順著牆壁和天花板爬了過來。
“……上面!”
士兵發出尖叫提醒夥伴。然而那個人——真的是人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