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而是幾個枕頭。
不知何時,躺在那裡的殺手少女用其他病床上的枕頭代替了真身,然後趁著由理現身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時,藉助驟然暗下來的視野,從光與影的縫隙中潛行溜到了窗邊,與由理匯合。
“嘖,果然是忍者嗎?”
好不容易擺脫了糾纏成一團的布簾和床單,直井文人發出了懊悔的聲音。
忍者?
但即使是忍者……
“喂,你太亂來了吧?怎麼能……”
殺手少女斜斜的瞥了淚子一眼,並沒有回答。她從由理手裡接過了一根寬寬的布帶,從肩頭繞過,掛在纖細的腰部。布帶的上面插滿了手指粗的棒手裡劍,看上去倒是和白井黑子使用的鋼針帶差不多,但無論重量還是體積,都不可同rì而語。
那布帶似乎很重的樣子,雖然椎名打了個結收緊了,但仍墜下來一邊。插在上的手裡劍正好碰在她一側大腿上。那裡包著繃帶,正是不久前被子彈打傷的地方。
殺手少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見此情形,淚子不由有些生氣了。
就算是……就算是死不了,也不能這樣子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吧?
“要跑了哦!”
由理低聲說。
這句話彷彿是一句訊號。立華奏小小的身體微微前傾。下一瞬間,她彷彿是一支shè出的箭,銀sè的頭髮劃出筆直的痕跡,直刺由理和椎名而去。
呯!呯……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由理的左手中的手槍連續閃耀著槍口焰,子彈不斷在奏前方的空氣中打出密集的波紋。奏的技能已經發動,速度高過jǐng惕線的子彈被驚人的力量推開,在牆壁,地板和天花板上不斷髮出尖銳的彈跳聲。
眼見子彈無效,椎名抱在胸前的雙手驟然揚起。六隻手裡劍刺向銀髮的少女。
Distortion雖然能彈開子彈,但對僅憑腕力擲出的手裡劍這種相對慢速的物體並不會起反應,奏不得不停下來,音速手刃在空中劃過複雜的軌跡,將鐵棒一一斬斷。
她毫無表情的臉上,驟然露出了極其慎重的神sè。手裡劍的尖端飄來了若有若無的刺鼻臭味。不知什麼時候,上面已經被塗上了毒藥。雖說這個世界不存在死亡,但毒藥侵蝕臟器的痛苦,她可不想嘗試。
在那一瞬間,西斯學徒分明的看到,殷紅的痕跡在椎名四肢的繃帶上擴散著。
大概是傷口又被撕裂了吧。
一股怒氣在她的心中升起。
就算死不了……就算死不了!
“給我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啊!”
西斯學徒發出了怒吼。
“真是膚淺……”
頗具磁xìng的聲音震動著佐天淚子的耳膜。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椎名的聲音。殺手少女蒼白的臉上肌肉抽搐著,但眼睛裡卻有種毫不在乎的殘酷笑意。
“不過是一點點疼痛罷了。和那時候……分娩時候的痛苦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呢!”
咚!
椎名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眾人就像重磅炸彈在耳邊爆炸一樣,一時間動彈不得。
就要互相碰撞的由理和奏,因為陡然失去了注意力,錯身而過。
而淚子則感覺一股血氣猛然衝上了臉頰,熱的發燙。
好幾秒之後,西斯學徒才大喊:
“你你你……說,說,說……說什麼呢!”
殺手少女歪了歪頭:
“哦?聽不懂嗎?那換種說法,比起這種疼痛,生孩子要痛苦多了。特別我那一次還是雙胞胎……”
的確。
曾經搬運過她的佐天淚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