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的槍時刻警戒著那女人。
“我叫慕月嬋,這名字是我母親在她收養我後給我取的,比起我之前的名字我更願意接受我是慕月嬋,母親給了我親人的呵護和關愛,是她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親情。”慕月嬋很平靜地說。
我們終於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看她的表情提到慕寒止的時候,她臉上充滿了眷戀和敬愛,我在孤兒院也呆過,她的心情我能體會,對於那份親情的期待和執念猶如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旦擁有就很難割捨,對於孤兒來說被人疼愛和關心是最大的奢求,我相信慕寒止給了她想要也最缺失的一切。
慕月嬋說到這裡把一個鏡框拿出來,就擺放在桌上,鏡框中是慕寒止的一張黑白照,慕月嬋眷戀地注視著照片,用手輕輕觸控眼神無比的思戀和悲傷。
“她沒有帶我回家,那個時候還小多少有些失望,可她告訴我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從小就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她讓我就留在孤兒院。”慕月嬋看著照片傷感地說。“她說再等等,她一定會把我從孤兒院接走的。”
慕月嬋重新抬頭看我們,好像在回憶從前的點滴,目光中的柔情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直至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憤恨和惡毒。
慕月嬋告訴我們,當時她並不知道慕寒止一直告訴她等待,這個等待是等什麼,不過慕寒止總是經常帶著弟弟來看她,陪她玩耍和帶來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教她青衣的唱腔,用的正是慕寒止成名的鴛鴦冢,慕月嬋竟然也有唱青衣的天賦,這讓慕寒止欣喜若狂,如同是看見自己輝煌的另一種延續,用著近乎於苛刻的練習教導她。
久而久之慕月嬋唱的鴛鴦冢竟然和慕寒止不相上下,除了沒有舞臺表演的經驗,單憑唱腔這兩人的聲音如出一轍,而慕月嬋也漸漸發現,自己越長越像慕寒止,兩人猶如是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
因為有慕寒止的陪伴,還有弟弟慕曉軒的陪伴,那段時間是慕月嬋在孤兒院最開心的時間,她原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淡而幸福的過下去,時間長了慕月嬋也漸漸忘記了等待的事。
直到有一天,慕月嬋說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九月十五日!
慕曉軒的生日,慕寒止一大早就來孤兒院帶她走,說今後再也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孤兒院,慕寒止那天特別的興奮和開心,摟著她和慕曉軒說一家人再也不分開,她看見慕寒止說這話時眼角的淚水,那是幸福和甜蜜的,那一天慕月嬋才明白,其實一直在等待的並不只有她一個人。
她被慕寒止帶回到家中,這裡她曾經來過幾次,不過慕寒止都是選擇在晚上帶她回來,似乎刻意在迴避其他人的知道,送她回孤兒院也是晚上,慕寒止總是小心翼翼保護著這個秘密,開始她並不明白慕寒止這麼做的原因,很多年後她才知道,慕寒止這樣用心良苦全是為了她。
那晚慕寒止的樣子激動而焦急,好像在等一個人,慕月嬋帶著弟弟在房間中捉迷藏,當她躲進衣櫃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然後是進門的腳步聲,進來的並不止一個人。
慕月嬋本來想從衣櫃中出來,可她聽到了慕寒止的質問和另一個女人惡毒的咒罵聲,慕月嬋膽怯地躲在衣櫃中不敢出聲,很快腳步聲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從衣櫃的縫隙中看見臥室裡除了慕寒止母子還多了四個人。
她從縫隙中看見慕寒止臉上的幸福和期盼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悲傷的眼淚和無助的失望,慕寒止在和一個男人爭執,然後被一個女人推開,可她依舊大聲質問著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騙他。
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埋著頭一句話沒說,大聲的爭吵嚇到慕曉軒,他害怕的哭泣,在慕寒止想要去抱他的時候,衣櫃中的慕月嬋看見那女人拿起花瓶打在慕寒止的後腦,慕寒止跌倒在地上鮮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