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上流淌出來,她在血泊中不停地抽搐,眼睛瞪大已經沒有光澤偏著頭正好看著衣櫃這邊。
慕月嬋和一動不動的慕寒止對視,她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本能的害怕讓她捂著嘴不敢讓自己發出絲毫的聲音。
然後她看見另一個男人拖著躺在血泊中的慕寒止離開,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路,弟弟慕曉軒被一個男人緊緊抓住,手捂著他嘴上不讓他發出聲音。
房間中開始有刺鼻的氣味蔓延,慕月嬋看見剛才和慕寒止爭吵的男人重新回到房間在擦拭著血跡,應該是有些濺落到衣櫃上,那男人就蹲在衣櫃的面前清理,慕月嬋隔著縫隙近在咫尺地看著那男人,他的表情冷漠的讓人害怕,而這個男人的臉猶如夢魘般刻在慕月嬋的心中永遠無法抹去。
然後她聽見這個男人對其他人說。
“你們兩個先走,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聽到這裡我們對那晚發生的事完全清楚,那個清理血跡的男人應該就是蕭博文,這一段經過和我們之前推斷的沒有什麼出入,慕月嬋目睹了所有的過程,她也是在那一刻把房間中出現的四人,他們的樣子都深深刻在心中,想必復仇的種子也是在那一刻種下的。
慕月嬋聲音很黯然,悲痛地說到這裡,又注視著鏡框中的慕寒止,悲痛欲絕地撫摸著照片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看的出她對慕寒止的感情很深,而對於一個孤兒來說,親情本來就是彌足珍貴的奢望,得到後會尤為珍惜和看重,但得而復失的傷痛足以讓慕月嬋絕望。
我們都沒有說話,她當時的心情我或許比誰都能理解,那個時候的慕月嬋是無助和可憐的,她的目光回到我們身上,用冷冷的聲音繼續對我們說。
蕭博文先和年維民把慕寒止處理過的屍體抬到樓頂,然後兩人回房叫蘇蕊和向忠義還有年維民先走,出門的時候,蕭博文叫住年維民先留下來幫他處理一些事,等到蘇蕊和向忠義離開後,蕭博文回到房間中,把蘇蕊擊殺慕寒止的花瓶交給年維民,並且叮囑不要沾染上指紋同時務必要儲存好花瓶上的血手印。
聽到這裡我和雲杜若對視一眼,我果然是沒猜錯,那留著蘇蕊血手印花瓶的人正是蕭博文,他是想以此來制約和控制蘇蕊。
年維民帶著花瓶離開後,蕭博文把已經不敢哭泣的慕曉軒帶走並關上門,等到沒有了動靜慕月嬋才從衣櫃中偷偷爬出來,她看見房間中的血跡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慕寒止和弟弟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她開啟門出去想找到她們。
慕月嬋本想大聲喊她們的名字,可又怕那四個人聽見,一個小孩忍住沒哭無助地在樓裡到處找尋慕寒止和弟弟,很快她聽見樓裡響起紛紛擾擾的嘈雜聲,很多人在樓下大聲喧譁,她跟著人群走到樓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蛻變
慕月嬋在樓下看見很多人都往樓頂看,她聽見上面傳來慕曉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正當她打算回到樓頂找弟弟時候,看見慕曉軒從樓上摔在地上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然後緊接著是慕寒止也跳下來,她們母子面目全非地躺在血泊之中。
慕月嬋恐慌地想要去把慕寒止和弟弟拉起來,可是正當她想走過去時,她看見了蕭博文,他竟然還在而且和一群警察站在一起,慕月嬋雖然小不過她看出蕭博文和警察之間是相互認識的,而且蕭博文還蹲在慕寒止母子旁邊對著警察說著什麼。
慕月嬋不敢過去只能偷偷躲在旁邊看著,當慕寒止母子被從血泊中抬到車上時,慕月嬋也偷偷跟著躲了進去,車把慕寒止母子送到解剖室,而慕月嬋也一直就躲在裡面。
直到蕭博文再一次出現,當時慕月嬋對死亡還沒什麼概念,她只是見慕寒止和弟弟不再動彈,想要把慕寒止從解剖臺上拉起來,可任憑她如何搖晃慕寒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