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很難受,哎呦,疼死我了……”
苟德勝在地上滾了起來,差役過去看,但是制止不住他。
胡不為看看苟參問:“這是何故?”
苟參搖頭:“屬下不懂,不知這是癔症還是羊癲瘋,不過治病要緊,在大夫沒來之前,還是懇請大人讓縣衙仵作來為我大哥診治一下,以防不測。”
癔症也叫心意病,俗稱歇斯底里病,是一種較常見的神經病,而羊癲瘋則也叫癲癇病,發病的原因和大腦神經錯亂有關。
此時官府中檢驗命案死屍的差役叫仵作,同時也負責檢驗傷情,工作xing質如現代的法醫,但是苟參要仵作來給苟德勝瞧病,出發點看似很好,其實讓人聽了就有苟德勝已經是個死人的感覺。
苟盛急忙說:“大人,我大哥有絞疼病,疼起來胡亂的說話,全身抽搐很是要命。”
苟參也急著說:“快請仵作,否則大夫來晚了恐有不測。”
胡不為看苟德勝胖胖的身軀在縣衙大堂亂滾,說:“證人苟德勝忽有惡疾,人命關天,本縣體恤,此案暫時不判,等苟德勝身體好轉,再審。”
“退堂。”
胡不為沒有支援苟參叫仵作,走了,苟德勝還在地上滾著,苟參嘆了口氣,嘴裡說:“大哥,你既然是心絞痛,就不用仵作檢驗了,你可千萬要挺住,別等不到大夫前來。”
“人有旦夕禍福,你不來穎水便無事,如今要是你有了三長兩短,不要說父母的房產田地分割沒你的份,就是被你佔用的那些,也都說不清了,到時候被我們幾個分了,那情何以堪呢?”
苟德勝一聽苟參的話,反而不動了,公堂外站的人和幾個還沒從大堂下去的差役聽了就笑。
稍等一會,苟德勝被趕來的大夫帶走了,苟不離白白的捱了一頓板子,嘴巴腫的老高,頭昏腦脹出了縣衙,再也不敢看苟參一眼。
苟盛瞧瞧苟參,心裡也不知想些什麼,也出了縣衙。
苟參站在那裡,看著逐漸沒人的公堂,瞧瞧此時到了午飯時分,就到了後面,準備找鄭立繼續剛才的談話,可是沒找到人,想想也不急於一時,就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兩ri沒事,苟參依舊的按時到縣衙當差,仔細的想想今後該如何。
苟家兄弟那裡,苟參倒是沒有去催促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大凡事情多yu速則不達,自己本來好好的,苟家兄弟偏要尋隙滋事,如今胡不為都說過幾天再審了,自己要cāo之過急,顯得自己倒是薄情寡義了。
等等也好。
苟參白ri到縣衙,晚間才回來,ri升而出,月落而歸,甚為規律,前院的趙氏這兩ri倒是沒有再來撩撥苟參,他也不放在心上,洗漱完了就練一會字,然後躺在床上思索,直到迷糊睡著。
這一ri當值完畢,正好見鄭立無事,苟參早就惦記著,那天和鄭立說話說了半截,被李明俊打斷了,看看四周無人,苟參就一力相邀,叫鄭立去喝酒。
鄭立推脫不過,只有說:“好吧,縣丞大人剛才讓我到外面傳個話,你我正好作伴,也算是有個人證。”
苟參就跟著鄭立往外走,到了縣衙門口,還是那天的那個老門子,閉眼坐在門口,腿伸的老長,鄭立和苟參避過他。
等兩人走遠了,老門子眼睛眯著,對著兩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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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老油子
侍曹的職責就是跑腿打雜,辦理一些縣府官員交待下來的事情。
苟參跟著鄭立給一家商鋪傳了話,原來縣丞大人要給內眷做衣服,叫這裡的裁縫去家裡量尺寸的。
公事辦完,苟參拉著鄭立到了一個酒肆,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