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吉。你想太多了,你太累了,就像你說的,我們的腦袋被今晚發生的一切攪得迷迷糊糊。我告訴你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吧。”
“什麼事?”
“那輛‘路虎’車,我們要怎麼處理它呢?”
“我們得把它開回來,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有人報案說它被偷的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當然,這點我也知道。什麼時候去呢?”亞歷克斯問,“我們不能今天去。遺棄羅茜的那人一定有車,讓我們擺脫嫌疑的辦法就是表明我們沒有車。但是,如果有人看見我們在大雪天開著‘路虎’車的話,那我們就直接成為頭號嫌疑犯了。”
“‘路虎’車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屋外,也同樣會讓我成為頭號嫌疑人。”基吉說。
“那怎麼辦?”
基吉蹭著腳邊的雪:“我覺得應該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把車開回來。謝天謝地,幸好我記得把車鑰匙塞到內褲的腰帶裡,不然麥克倫南讓我們翻口袋時,麻煩可就大了。”
“你沒開玩笑吧,你真的要把它開回來?”
“你們幾個都在假期打工,我可以輕易離開。我要做的就是找個藉口,用一下學校圖書館。”
亞歷克斯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我覺得你一定了解,掩蓋我們有一輛‘路虎’車的事實會幫助兇手洗脫嫌疑?”
基吉滿臉震驚:“你不會是在暗示……?”
“什麼?是我們當中的某人乾的?”亞歷克斯不敢相信自己說話的口氣居然透露著這種惡毒的懷疑,他慌忙地力圖掩飾,“不會的。但那串鑰匙在派對上傳來傳去,也許就有人看見了而且拿走了……”他越說聲音越輕。
“我知道的,沒那回事。在你心裡,你不相信我們之中有人會殺害羅茜。”基吉自信地說。
亞歷克斯也希望自己能這樣肯定。可是鬼知道歪呆在磕多了藥後腦子裡會想什麼呢?他把那個姑娘送回了家,自以為能得手,可萬一那姑娘拒絕了呢?他一定很惱火,覺得受挫了,或許他就把窩在心裡的火發洩在另一個像羅茜那樣多次拒絕他的姑娘身上。萬一他在回來的路上碰見羅茜了呢?亞歷克斯搖搖頭,不敢往下想。
基吉彷彿是猜透了亞歷克斯的想法,溫和地說:“如果你在懷疑歪呆和蒙德的話,那也應該把我加上,我和他們的嫌疑一樣大。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樣的懷疑有多荒唐。”
“這也太荒謬了,你從來都不會傷害別人。”
“他們兩人也一樣。懷疑像是一種病毒,亞歷克斯,你已經從麥克倫南那裡傳染上了。你必須在它完全佔據你的理智與情感之前擺脫它。回想一下你所瞭解的我們吧,根本就不會和一個冷血殺手相符合。”
基吉的話並沒有打消亞歷克斯的不安,但他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亞歷克斯摟住基吉的肩頭:“你是個好夥伴,基吉。走吧,我們進城去。我請你吃烙餅。”
基吉笑了:“還有像你這樣揮霍的人,不過我不餓。記住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可不是說對別人的過錯視而不見,而是相互信任。這種信任建立在彼此熟知的基礎上,別讓麥克倫南破壞它。”
巴內?麥克倫南掃了一眼擠滿人的CID辦公室。他站在房間的遠端,一隻手在褲兜裡樂此不疲地翻弄著硬幣,兩邊站著伯恩賽德和肖。疲勞與緊張讓他此刻焦躁易怒,但是他也清楚,腎上腺素能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激情飛揚。“你們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嗎?”等大家入座後他說,“今天凌晨,有人在聖山上發現了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體。羅茜?達夫被人在腹部捅了一刀後死了。目前還沒有更多的細節,但是看上去她被人強姦過。在我們的轄區可沒碰上幾起這樣的案件,但這並不表示我們不會徹查清楚,而且我們的行動要迅速,她的家人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