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緩緩道:「不要再裝了……看你一副鐵皮銅骨,想必……就是那少林十八銅人吧!」
刁鑽古怪還未搭話,猴龍濤只聽腦後呼呼風響,正是白潔的鞭子招呼上來。
猴龍濤一矮身避過,「打錯了!」
只見白潔豎眉立眼的衝他喊道:「打的就是你!還十八銅人!再廢話,老孃日你先人!」
刁鑽古怪見了在一旁嘀咕,「這娘們美倒是美,不過是個兇悍的潑貨……」
正思忖間,這邊猴龍濤的棒子又到,只覺眼前黃光一閃肩窩處就捱了一下,身子被打得一扭,刁鑽古怪連忙腳底運勁,一個橫跳,避過棒子的後招。
猴龍濤幾步趕上,單手握棒,棒頭指著刁鑽古怪的肩窩,正色道:「十八銅人,我已發現你罩門所在,快快投降便是!」
腦後鞭聲又起,猴龍濤心中暗歎:她是將我當那鐵腳驢了吧!
身形往前一縱,又向刁鑽古怪打去。
刁鑽古怪捱過一招,不敢怠慢,手往懷中一伸,掏出那紫金痰盂兒出來。
猴龍濤只覺眼前一花,見刁鑽古怪捧著個暗光流動的大口罐子,不似兵器不像暗器,不知他要做什麼。
「嘿嘿,我乃鋼門關二大王剛婁手下小鑽風,奉命前來劫你女人,順便把你宰了!」
猴龍濤聽罷,正容道:「出家人莫打誑語!你手中的缽盂,不正是那化緣的家當麼!」
刁鑽古怪大喝一聲,「大膽狂徒,辱我大王寶器,速來受死——」
說著手頭一扔,將那紫金痰盂兒凌空朝猴龍濤擲來。
只見那痰盂兒在空中不住滴溜溜旋轉,划著一條弧線直奔猴龍濤腦門。
猴龍濤側身避過,卻見那痰盂卻如自己長了眼一般,又從身後轉了回來,直襲他的後腦。
「果然有點邪門!」
也不轉身,揮起千鈞棒向後一掃,「噹」的一響,那痰盂斜刺刺飛去,卻如燕子投林,又飛回刁鑽古怪手中。
「哼,這紫金痰盂兒,又稱『血滴子』,千里取人首級,從未失手。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
說罷又將痰盂擲出,猴龍濤剛要拿棒格擋,卻聽腦後鞭聲又起,「我這回沒說話,她怎麼還打我?」
只得平地裡個打旋兒,橫挪兩尺,同時避開痰盂與馬鞭。
再回眼看去,之間白潔甩出的馬鞭正中空中的痰盂兒,鞭子纏繞,紫金痰盂兒便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後邊白潔得意的一笑,一抖鞭梢,鞭子纏著痰盂便到了她手中。
猴龍濤和刁鑽古怪同時看得張口無言。
半晌,刁鑽古怪磕磕絆絆地說道:「你、你、你……還、還我痰盂……」
話未說盡,當胸捱了猴龍濤一腳,一個跟頭摔了出去。
刁鑽古怪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身,弓著腰朝山路上跑去,邊跑邊喊:「有種你丫別跑!哎喲……」
後背又捱了白潔一鞭子,撕去一塊衣服,背上火辣辣的。
他側頭瞥見白潔那青蔥馬站在路邊,心頭一轉,飛身撲上馬去,一拍馬臀,便飛奔而去。
「白姑娘……你的馬被人偷去了。」
白潔冷冷道:「那我乘驢車,換你騎馬。」
猴龍濤楞道:「但是……你的馬……已被人偷去了!」
只見白潔已經跨上驢車,回頭對猴龍濤道:「用腿夾著你那棒子當馬。」
*** *** *** ***
鋼門關上,銀角大王剛婁氣得直在室內踱步轉圈兒。
「賢弟,你歇歇吧!」
剛婁苦著臉對大哥剛毛說:「這成事不足的傢伙,人沒拿來,還失了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