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指跪在地下的刁鑽古怪。
「算了,你也別罵他了。」剛毛勸道,「我們不是還有一樣寶貝嘛,再說,人雖沒拿到,好歹他也奪了匹馬回來……」
剛婁嘆口氣,又對刁鑽古怪喝道:「大王饒你了,還不快起來!去,把馬牽來!」
刁鑽古怪磕頭謝恩後,將白潔的青蔥馬牽來門前。
剛毛拍拍弟弟,「賢弟,放寬心,待他們來到關口,我們親自動手,還怕她飛了?賢弟,去,哥哥讓你佔先,敗敗火,好好消消氣啊。」
剛婁聽了,心下略為寬鬆,便叫人搬來踏凳放在馬後,自己則脫了褲子,站上凳子。
一個時辰之後……
一個小鑽風慌慌張張進來,正趕上大王剛毛在束褲帶子。
「來的正好,去,叫人把馬拉到後面宰了,大家好好吃一頓。」
「大、大王,那、那、那兩人已經上關來、來了……」
*** *** *** ***
雄關。
西風凜冽。
正午時分。一人一驢行上關頭。
驢車半卷著窗簾兒,微微現出一張美人的面龐。
車畔是一高大的男子,面目如刀刻斧鑿,胯下卻夾著一條金燦燦的銅棍——好比小兒騎竹馬做戲。
「聽刁鑽古怪說,那男的功夫了得……怎麼是這麼個模樣?」
「賢弟,你有所不知,有種天生的武痴,功夫雖然絕倫,性情卻像個白痴,或如小兒一般。對付這種人物,哥哥我自有辦法!」
猴龍濤與白潔正行到關前,此處山路漸寬,關口兩旁高崖聳立,關口上碩大的「不入鋼門非好漢」七個大字,據說是當年大將軍衛青手書。
「呔!給……我……站住!」只聽凌空一聲大喝,一旁山上撲下兩個人來。
猴龍濤不動聲色面如止水,白潔卻從驢車中一躍而出,手中緊握一條馬鞭。
見兩人頭戴金銀盔,身披紅黃兩色蠶絲大袍,內露犀牛皮鑲銅鈕鎧甲,腳蹬青、金兩色墨底虎頭仿朝靴。一人手持三股鋼叉,一人手拿金絲大環刀,真個兒是豹頭環眼面目猙獰,虎背熊腰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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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王剛毛衝弟弟使個眼色,剛婁一個橫步插到猴龍濤背後,將他與白潔兩人隔開。
白潔毫不在意,手中的鞭子一抖,空中打了一個花兒,便呼呼的朝剛婁面門甩去。
「好潑辣的婆娘!呵呵,我喜歡!」
剛婁手中鋼叉一伸,將白潔的馬鞭纏住,一使勁兒,將她往自己拉近幾步。
白潔心道不妙,此人臂力奇大,鞭子被他纏住,如此兩相較勁,自己定要吃虧。
這邊猴龍濤見白潔不利,剛欲動手上前助手,卻被剛毛縱身攔住。
這剛毛面露和藹笑容,更收起手中大刀,對猴龍濤笑道:「小兄弟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
猴龍濤聽了一愣,這賊人怎麼這樣說話?
「怎麼了?你看,我雖然長得兇了點但脾氣好,最喜歡你這樣的好孩子了,來,給你糖吃……」
剛毛邊說著便伸手入懷,在自己身上搓出個澡泥兒團,拿在手中冒充糖球。
猴龍濤呆呆地望著他,有點不知所措。見他的手快伸到自己嘴邊,鼻中隱隱聞見那酸臭的汗味。當下想起自己兵器還夾在胯下,抄手握起棒端,往上一送,「喀嚓」一聲,打在剛毛下巴上。
剛毛被打得措手不及,凌空向後一個翻身摔出去。
剛毛摸著自己的下顎,痛得都麻木了,想來下巴骨已經碎了,心中又是驚詫又是憤怒。
「這騎竹馬的小白痴,難道我哪句話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