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沒搭理:“孤男寡女的,成什麼樣子,你以後回去還怎麼嫁人。”
道士一聽這話,急不可待道:“縣官大老爺此言差矣的很啊……”
還沒差矣完,就見縣太爺溫潤的淺笑道:“與你何干。”
道士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乖乖的閉嘴。
縣太爺繼續看回犯花,就見犯花皺著眉頭道:“你退婚還有理了,我就出家,你去當你的破官、管你的破案子、娶你的破嬌娘,少管我。”
著太平盛世哪有那麼多案子,不然縣太爺也不能閒的跑來和她閒磨牙。
束竹縣既然是縣,自然包含了小小的苦丁鎮在裡面,雖然說是縣衙,但就建在苦丁鎮中央的位置,可以說縣太爺不光是少年得志,還弄了個衣錦還鄉。
縣太爺笑了:“我還沒下聘,怎麼就成退婚了。”
犯花負氣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這不是聘禮嗎?”
這玉佩說值錢也就在這裡算值錢。二兩多的玉佩,烏爹當年拼了老命買的,給兒媳婦做聘禮定了。縣太爺看似漫不經心的拿過那塊玉佩,然後徑直揣在懷裡,含笑道:“這才是真的退聘了。”
意氣風發的揚長而去。
犯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張大眼睛瞅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瞅瞅一旁的道士,只見道士漫不經心的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直等到吃下去,才慢悠悠道:“縣太爺其實就是來要這個東西的吧,這要法真委婉……”
犯花氣悶的坐回桌前,飯也不吃了,狠狠的把手裡的筷子丟向道士,道士鬱悶的一躲:“徒弟,冷靜。”
後來,犯花一直兀自鬱悶,還沒等鬱悶完,來了個燒香求神的中年男人,求道士去降什麼黃鼠狼精。
道士瞥了那人一眼,也不問原由,先和人談價錢。除個黃鼠狼精,愣是宰了人一兩銀子,還得先交錢才去。那男人只得回家取了銀子,滿心捨不得的給了道士,然後道士才開始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人是個養雞的,全家就靠那些雞下蛋、賣肉過日子。可是最近每天都丟一隻雞,也去衙門報了案,衙役也去了,無奈是偷雞賊也沒抓到,鬼也沒看見,慢慢的都說是黃鼠狼成精偷雞,要找道士收了才行,所以,他就來了。
道士收好了銀子,把養雞的給打發走了,慢悠悠的找了壓箱底的桃木劍出來,又找筆找紙的畫了幾個難看的鬼畫符。
犯花興趣索然的去看了一眼,登時挪不開眼睛:“你這畫的是什麼鬼東西?”
道士咦了一聲,拿著自己畫的鬼畫符看來看去,疑惑不解:“我看其他道士就是這麼畫的,怎麼,學的不像?”然後隨手一折塞給犯花,“反正像不像都沒用,就這麼著吧。”
犯花把鬼畫符拍在案上不要:“給我幹嘛?”
道士驚詫的看著她:“你不去啊?”
犯花無奈:“我說要去了嗎?”
坑蒙拐騙第一案
儘管說不去,犯花還是被道士拉去了。
道士美其名曰:師父抓妖怪,徒弟自然是要觀禮。犯花心裡老大不願意的反駁:你當你成親啊,還觀禮。一想到成親,就又想起來縣太爺騙走她定情物的事,氣的心肝脾肺一起疼,話就沒扔出來,疼回去了。
犯花不願意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去的時候必須得是冷颼颼的月黑風高夜,另一小部分原因就是——抓的是妖怪。來的時候特意多穿了好幾層衣服,還把道士的鬼畫符塞了滿袖子避邪,本來還想找個八卦鏡什麼的,竟然沒找到,就想搶道士的桃木劍。
道士搶回來:“要不你去,我不去了。”犯花只得不再跟他搶了。
道士倒是很安心,把個桃木劍隨隨便便的往腰後一插,隨便的倒像是去摘自家後院的果子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