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一怒而起,嚇了含羞草一大跳,“下次再叫我看見那隻死老虎,我一定把它五花大綁了抓回來煮湯!”
“別以為白虎像你一樣笨蛋。”含羞草繼續搖著他的小短腿。
道士也不和含羞草打口水仗,悻悻的坐回去,遲疑的看向犯花:“喏,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那你……還打算繼續跟著我?”
就是因為苦丁鎮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的無聊,犯花聽見這個只覺得有趣的要命,早就憧憬的兩眼冒綠光了:“這麼有趣,當然要算上我。”
話罷,她突然想起什麼,猛地站起來,來到道士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指他,“你!以後不許騙我,不許說還俗,更不許說要娶我……反正什麼都不許!你聽見沒有!”
含羞草笑得直打滾:“哈哈哈哈,你居然全都做了,哈哈,好兄弟,小南你真是太夠義氣、太愛我了,我說什麼你都照做,哈哈哈……”
道士埋怨的瞪了一眼含羞草,垂頭喪氣的小聲嘀咕一句:“那連真心的也不能說了嗎?”
娘啊,你這是要嫁誰……
道士後悔死了一開始居然聽信含羞草的鬼主意,沒想到只不過是說實話而已,就讓命犯桃花這麼興高采烈的陪他送死,順順當當的和他回去山中小屋繼續住,而且興致好到對之前他的亂七八糟行徑既往不咎。
唯一的好處也就是苦丁鎮都不知道貴重的國舅爺其實是個絲毫不貴重的冒牌貨,所有人都支援險些被強搶了的犯花去出家,其中以花娘的支援最為強烈。
花娘含淚默默的拿了一包銀子給道士行賄,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道士小兄弟,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家閨女,千萬別把她養胖了,曬黑了,累乾巴了……我這個當孃的還等著萬惡的國舅爺一走就把她拾掇拾掇嫁人呢。”
自從散財小女娃來過之後,道士儼然已經不缺錢——甚至可以說富足的很。可一當他看見花娘那一包銀子,立刻習慣性的往自己懷裡揣,被一邊的犯花瞧見一頓猛瞪。
道士正猶豫把這個揣了一半的錢袋是揣進去好,還是還回去的好,正為難,就聽花娘又道:“那個……我家閨女還是要還俗嫁人的,道士小兄弟啊,你看看,你是不住的離我閨女遠點?”
花娘說的時候使勁的瞪著屋子當中的擋簾,明顯對它的質地和作用深表懷疑。
道士心不在焉的隨便哼哼兩聲算是回答了,兩眼只盯著這個進退兩難的錢袋,顯然還是錢袋最重要。
犯花聽不下去,把花娘往外推,埋怨她怎麼和個五蘊皆空的出家人說這個,真是丟死人了。
花娘仍舊不依不饒:“出家人怎麼了?出家人就不是人啦?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呢。”
其實花娘說的真對,這道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管怎麼看怎麼看都是個假道士,哪來的五蘊皆空,防他簡直太正常了。可惜,犯花一直把他當真的,至於那些五蘊不空,就當不拘小節給打發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拘小節。
花娘只得自己碎碎叨叨的唸叨著不情不願的走了。花娘走的很是時候,因為估計是花娘能走到了山下的時候外面就開始下鵝毛大雪了。
犯花回來就衝道士伸爪爪:“錢呢?”
道士遲鈍的拍拍胸脯:“在我這裡。”
犯花差點上去撓他:“給我。”
道士一毛不拔的捂住胸口:“你要幹嘛?”
犯花望著牆壁思考半天:“嗯……我要買菸火。”
說書人說到大門大戶家過年的時候總會說道煙花啦、炮竹啦什麼的,說的那叫一個漂亮吸引人,炮竹誰家過年都買得到,但是煙花犯花從小就沒看過,一直嚮往著大雪天裡能看見煙花。
道士皺皺眉,滿臉的不樂意:“買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