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陰天樓的張嫂,苦頭陀和柏叔關係雖然不是頂好,但也不願拖累他們。“突然就好了”。叫她張著眼睛說瞎話還真是有點難,清澈的眼,微微閉了一下,直到話盡,才再度抬頭,張眼。
“突然——”。夏侯司惡輕柔的重複她的話語,並沒有急著要說什麼。
冷左使和常右使冷眼瞪她,他們的眼神讓琳琅再度努力的吞了吞口水。
她以為在場的都是白痴嗎?
這種病天生如此,會突然就好了?在花奴踏進陰天樓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確定過,花奴一生如此,沒有任何希望可以恢復。
“你果然不痴也不傻”。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盡然笑了,薄唇輕扯,一抹讓人膽寒的笑浮在他的嘴邊,“看來,是本尊即痴又傻”。話落,眼眸一陰,琳琅只覺得眼前一花,嬌小的身子再度離了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喘不過氣,他——萬惡谷最惡的人,扣著她的頸將他提了起來,他臉上的笑不見了,活脫脫一尊地底惡魔,“花奴——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去死不了。
琳琅用力的踢著雙腳,雙手費盡全力仍然撼動不了他的大手半分,他的手,是冰的,比死人還冰。
“主——主人,花奴知道錯——知道——錯了——”
“錯在哪了?”。
她還能呼吸,不過進氣少,要死,這會還真不容易,琳琅的小臉瞬間蒼白,抱著他的大手,雙腿本能的環上他的腰際,“花奴不是——不是故意說——說謊的——只是——一醒來,就這樣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嘛。
怪她?
她還想怪別人呢。
身體難度的讓她想尖叫,盈滿水霧的雙眸,滴下一行清淚,好難度——
咚——
話剛落,琳琅被夏侯司惡毫不客氣的從身上“剝”了下來,像是一堆惡臭的狗屎一般迫不及待。
一眨眼,他的身影再度回到首坐。
天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夏侯司惡牢鎖住琳琅的眼,爾後,沉聲交代“剝了她的衣服”。
赫——
猛抽一口涼氣,琳琅不敢置信的看著首座上的可惡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剝了她的衣服?她現在又不想洗澡,更不可能去做日光浴,而且——男女有別,他們想幹嘛。
沒有多餘的凝問,冷常兩使一左一右,上前。
“啊——”,一聲尖叫,沒有止住兩位冰人的腳步,琳琅飛快的往後退,可是,她退的還是不夠快,“非禮啊——”到底有沒有天理啊。
她一個弱小女人,怎麼可以讓人這麼欺負。
“主人——你怎麼可以欺負自己人,花奴一直忠心的守在侍劍閣裡,伺奉那些劍比伺奉老祖宗還用心,花奴最主人絕對是無比的忠誠,這輩子也就老死在陰天樓了,主人怎麼可以讓冷左使和常右使來剝花奴的衣服,花奴雖然嫁不出去,可是——花奴也是個女孩子啊,老天要花奴不痴也不傻,就是想讓花奴多為主人做些事情,主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花奴——”,天哪,地哪,趕快把她變沒了吧。
她才不要讓人看個精光。
夏侯司惡一個眼神,冷左使和常右使停下了腳步,琳琅卻仍閉著雙眼一個勁兒的尖叫。
閉著眼——
“花奴——”
“呃?——”,怎麼?停下來了?
“睜開眼,看著本尊,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黑幽幽的眼神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呃——
琳琅用力的眨眼,她剛剛說了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好吧,要剝衣服不如先殺了我更快一點,要殺我不會反抗,要剝我衣服,我一定會反抗的”。看著他的眼就看著他的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