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事出偶然。從章懷雨口中問出照片上女人的聯絡方式時,章懷雨不是一種憤恨的表情,而是一種羞愧的表情,就讓他感覺整個事情很蹊蹺。而之前,章懷雨還試圖自殺,種種跡象表明,那時的章懷雨有隱情,一切都牽涉到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身份,實在是令人尷尬。

但現在沒時間去探討章懷雨那些有違禮教的事了,破案期限在即,嚴鳳堂倍感壓力,他只有把這種壓力傳遞給章懷雨,“仔細地回憶一下,她平常還給你講了一些什麼話,特別是那種讓你感覺比較異常的話。又或者,你平時與她接觸時,她有何反常的地方?你若是還想活命,就仔細地回憶一下,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活命,這個問題,從章懷雨醒來起,他就一直在內心裡渴望,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本來就還有生戀。愛情誠可貴,但帶有欺騙的愛情,從來都不是可貴的,當美夢變成噩夢,人也就醒了,章懷雨醒了,頭腦也就清晰多了。

就是嚴鳳堂不說這些話,連續幾天的獨處,也夠章懷雨回憶起很多事了。

事情還是從與“她”的第二次見面說起吧!

如果說兩個人第一次相遇,在特定的社交場合,經人介紹認識,是某種必然結果的話。那麼,第二次相遇,在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地點,因偶然的突發性事件,從認識到相知,就是戲劇性的結果了。

在茫茫人海中,兩個本來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卻能再次相遇,這種機率實在是太微乎其微,但它畢竟是發生了。

認識那天,當了一次護花使者說明不了什麼,僅知其名,不知其姓,連人家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但第二次見面,就姓和名全知道了。

比起第一次見面的些許狼狽,第二次就更狼狽了,是被人追著滿大街跑。

那天,同事下班請客吃飯,飯畢,幾人倍感無聊,就相約一起去聽戲。

剛進戲院落座,還沒等人送來茶水,正在唱《二進宮》中李娘娘的那個青衣,走步時不小心崴了腳,一時疼得哭了個梨花帶雨。還沒等觀眾喝上幾聲倒彩,幾個袍哥就率先口出穢言羞辱起了那個青衣,之後還動手砸起了場子,攪得戲院是一片烏煙瘴氣,觀眾紛紛四下躲避。

戲班子老闆出面塞錢賠罪,得了好處的幾個袍哥,非但不滿足,反倒得寸進尺,點名道姓要那個青衣陪宿。戲班老闆哪敢得罪這些個瘟神,只得咬牙答應了幾個袍哥的要求。

眼見袍哥就要把一瘸一拐的青衣帶走時,章懷雨頓時義憤填膺,不顧同事的勸阻拉扯,挺身而出就要打抱不平。

管閒事,要有能力管才行,章懷雨所依仗的是衛戍司令部的招牌,卻不料,衛戍司令部這塊招牌嚇唬普通的地痞無賴是好用,在袍哥身上卻不好用。幾個袍哥在知曉他的身份後,反而一臉譏笑,言,你們司令楊增都拜在袍哥門下,行袍哥的輩分,走袍哥的碼頭,你一個端人飯碗服人管的小角色,算哪根蔥?哪涼快哪裡待著去!

以正義化身出面的章懷雨,頓時就傻了眼,換旁人遇此情況,早尋臺階下了,他卻不能,惟有打腫臉充胖子,繼續把戲往下唱。

交涉的結果,就是好漢雙拳難敵眾人手,甫一交手,章懷雨就落荒而逃了。

不知是跑了幾條街後,章懷雨見一輛車後門開著,就一頭就鑽了進去,關上車門,就喘著粗氣癱軟地躺在車後座的地板上,連外面什麼動靜,他都沒力氣去關心了。

本以為是躲過去了,可就在他上車那一瞬間,就給身後幾個追兵遠遠地看了個一清二楚。人家一追上來,就拉開車門,拖住他的衣領,一邊往下帶一邊飽以老拳。

是“她”出現了,幾句順溜的江湖切口,就讓幾個凶神惡煞的袍哥服服帖帖地罷了手,臨走還恭恭敬敬地對“她”鞠了一躬。

從來是英雄救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