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又捏了幾下她的手臂,似乎在檢查斷骨沒有。
馬嘯嘯規規矩矩地一動不動。
“索性無礙。”他終於道。
馬嘯嘯動了動手臂,倒也沒那麼痛。
她心裡有話,嘴唇動了動,卻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有什麼話且進屋說罷。”墨子昂身子讓了讓,馬嘯嘯理直氣壯地進了屋。
進了屋,墨子昂復點上了燈。
馬嘯嘯如常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因為驟然變暖,她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墨子昂察覺她衣衫上帶著溼冷寒意,便問道:“今夜你一直在外面四處走嗎?”
“我哪能四處走,是騎了斬鬼去了趟十里莊,才回來的。”馬嘯嘯如實答道。
墨子昂方才確實察覺到了馬兒的噴鼻聲,點了點頭,卻沒有就十里莊接著發問。
馬嘯嘯假咳了一聲,見墨子昂看向她,正色道:“我今兒來,無非就是跟你說一聲,前幾天你跟我的話,我不計較,就當沒聽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頓了頓,又補充道:“昨日之事昨日散,就算你說不會又怎麼樣,你到底還是救了我。我的問題那天也問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她說罷再抬眼,卻瞥見墨子昂神色複雜,復又問道:“反正就是如此,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卻見墨子昂臉色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馬嘯嘯腦海裡想了一圈,大度地說:“你現在不明白也沒關係,因為我現在也不大明白,說不定以後就都懂了。”
墨子昂抬眼在細細打量馬嘯嘯,見她眼波流轉,一張臉隱隱泛著殷紅。
她的心意,他難道真的不懂?
他自覺未必不懂。
馬嘯嘯見墨子昂僅僅注視她卻不回話,於是又問:“那我剛剛那番話說的意思你可明白?”
這一刻,馬嘯嘯竟然發現自己的表達能力奇差,她剛才一番肺腑能算作是盡訴衷腸麼?
見墨子昂猶疑地點了點頭,她於是心道,姑且算作是吧。
這廂,墨子昂看馬嘯嘯面露欣喜也未再細問,但是心裡實在疑惑,她今天來究竟是所謂何事?
於是,兩人又各懷著各的心事地對坐了一會兒,反正到最後馬嘯嘯便是一臉喜色地離開了。
素喜一早起來,見馬嘯嘯坐在茶爐邊上笑逐顏開的樣子,倒覺得頗有些驚奇,前幾日她可都是神色懨懨的,於是笑問道:“怎麼,今兒個可是有何喜事,引得你這般開心?”
馬嘯嘯聽罷,不覺也笑了一聲,見四下沒人,便湊到素喜身邊,神神秘秘地問道:“素喜姐姐,你們這裡的姑娘平時都是怎麼……嗯……”她仔細想了想措辭,“恩……和自己心儀的人……相處的……就是……”她幾乎要撓破腦袋,“怎麼交流的?”
素喜一聽,雖覺得她用語古怪,倒也明白她的意思,忙問道:“怎麼,你有心儀的男子了?”
問得馬嘯嘯覺得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嘿嘿”乾笑了兩聲。
便在不知不覺之間坐實了素喜的猜想。
素喜笑道:“男婚女嫁,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你如今無親無故,姻親之事則是該由太君做主。你若面淺,我便替你去說,若是個門當戶對的,鎮天府勢大,便可差人去勸說來人提親……”
素喜兀自說得高興,卻嚇得馬嘯嘯搖頭連連,急急打斷道:“素喜姐姐,你想得太遠了,想得太差了,我不過是問你如何相處,就好比,你心裡彷彿心儀上了個什麼人,但是你也不大確定,於是你便想趁機再多瞭解試探一番,這個道理,姐姐明白不明白?”
卻聽得素喜一愣,慢慢答道:“道理彷彿明白,可是若要了解對方品性,問做媒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