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踝。
馬嘯嘯心下大驚,卻反映迅速,腳底倒是不含糊,連忙左右腳交錯踢踏,時而單腳而立躲避擒拿,嘴裡罵道:“有病啊,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來捉我腳。”
那刀疤臉卻不回答,反轉了手勢,扣她小腿。馬嘯嘯怒哼一聲,斜跳回平地,斬鬼立馬轉了半個身,擋在她身前。那人作勢出掌要打,馬嘯嘯驚叫道:“停下,不許打我的馬!”話音未落,人也急急跳了出來。
那刀疤臉半張臉似是笑了一下,開口道:“姑娘此馬甚妙,不枉姑娘為之心焦。”
馬嘯嘯怒道:“還用你說。”
卻見那刀疤人讓開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引她到紅頂馬車前。馬嘯嘯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人停在車簾旁。隔著布簾,馬嘯嘯定睛細看也看不清車中何人,只覺一陣溫軟香風拂面。等了半刻,才聽車中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果是女子的聲音。
“與你何干。”馬嘯嘯不耐煩地答道。
那女子又問:“你來此意欲為何?”
“與你又何干。”馬嘯嘯又答,轉眼卻見身側刀疤臉一臉陰沉地瞪著自己,她不怕死地瞪了回去。
車中女子再問:“你可知這高牆中人都到哪裡去了?”
馬嘯嘯聽罷卻是心中一驚,難道墨子昂走了?面上卻是不顯,開始胡謅道:“我都還沒進去,如何得知,且說本又不認識,我不過看這戶人家藏書眾多,便來竊書一二。”
那馬車中人卻道:“青天白日,既不蒙面亦不扮裝,便敢來高門大戶竊書,倒是稀奇。”
“與你何干。”馬嘯嘯再答。
那車中女子卻不再發問,只喚道:“朱破,既已等了半日,卻不見人,我也乏了,便先回吧,明日再來。”
那刀疤臉恭敬地舉劍一揖,答了一聲“是”。人便躍上了馬車,揚鞭驅策馬車前行。
馬嘯嘯立在原地,呆看了一會兒,才翻身上馬跳進院子裡。
院內果真空無人煙。墨子昂不在,書童們不在,連香鋪掌櫃和奴僕們也全都不在。馬嘯嘯在香鋪內四處穿行,越來越慌,這人怎麼能不說一聲就不見了?太不講信用,太沒有義氣了。她仔細回想了方才巷外景象,心中原有一隱隱猜測,連同現下墨子昂突然消失,她便更加肯定,方才那馬車中的女子定然是平陽公主。
一念至此,馬嘯嘯生生頓住腳步,只覺心中忽而墜下一顆巨石,沉沉一落,莫非為了躲平陽,墨子昂便再也見不到了……
隔天一早,馬嘯嘯坐在銅鏡臺前依舊是一張失魂落魄的臉,素喜手裡拿著桃木梳一下一下給她梳頭,忽然梳到一處打結處,才痛得馬嘯嘯驚撥出聲,回過神來,不解問道:“素喜姑娘,你這般給我梳了半晌頭,是要把我生生梳成個禿子嗎?”
素喜聽後輕聲一笑,拿梳子敲她腦袋,說道:“看來今早我跟你說的話全是左耳進,右耳出了,我適才見你半晌不應,原以為你是答應了,卻是沒睡醒嗎?”
馬嘯嘯先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憂鬱之中,半點沒有聽到素喜和她說話,於是眼下忙問道:“適才我答應你什麼了?”
素喜用手撩起她左側頭髮,開始一絲一縷地綰髻,嘴裡答道:“今日府上要來貴客,太君吩咐要按規制打扮,我便對你說,不可再像往日一樣綁長辮子,給你梳雙螺髻可好。”
馬嘯嘯“嗯”了一聲,卻不懂何謂雙螺髻,只得聽任素喜擺佈。可等待雙螺髻梳成以後,馬嘯嘯看著鏡中的自己卻堪堪想起了美少女戰士水冰月,不過,她頭上立著的兩坨卻不如人家水冰月的包子頭形狀圓,雖是螺形,可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那啥。
素喜看了一會兒,卻在旁邊讚道:“果然還是梳髻好看。”
馬嘯嘯心實生憂,連一絲苦笑都